刚回到寝宫坐下,小李子便又躬身来到李念凝身前,俏声的说道。
“主子,如今这北蛮都跑到汾州来了,这京畿周遭也算不得安稳了,后日侯爷就要返京了,这路上,主子是不是要安排些护卫?”
只见这位淑贵妃,轻声一笑
“你这阉货,倒是会替我考虑。”
“主子就是我的天,替主子考虑应该的。”李孝忠赶忙赔笑到。
但是这倒是给李念凝出了个难题,如今这戍卫行宫大多都是禁军,这些禁军自己是无权调动的,而且就算是自己可以调动,处于云燊的某些态度,自己也不会去调用禁军。但是这小李子说的没错,这最近的的时日可不太平,不安排护卫,那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
“主子,今天听说,五殿下,去视察卫戍军队,中有一队刚从边军调来的骑军大出风头。统带这队骑军的校尉,姓秦名稷。”李孝忠语气作无意状说了一句,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李念凝,即是新调来的军队,又是边军,那想来和京中的各方没有什么秦系,用起来,倒是也没有那么多顾虑
那就决定是你。
============分割线============
且说说五皇子云霖发的给西营骑军的一千两赏赐,分到西营骑军手里的,是二百两。梁熄再一次破口大骂,把叶开润和林校尉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个遍。
“我去做了他!”他目露凶光地说。
秦禝懒得理他,把自己所得的一些黄金添了进去,让一起发给兵士们。然而兵士们还是很快得知了真相,群情激愤——不是为了钱多钱少,而是为了自己的出色表现被生生抹煞,不公平。
好得很,秦禝心想。有自尊心,有团队自豪感,有对叶开润的痛恨,这些都是他想要的效果。
叶开润的存在,对他的西营骑军是一种干扰,也是一个潜在的威胁,这个庸庸碌碌的将军,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做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来,坏他的大事。像梁熄说的那样杀掉他,当然不是选项,要是如果能有什么法子,把他从这个职位上弄掉,那就好了。
但叶开润算是五皇子云霖的亲信,什么诬告、陷害之类的办法,大约都未必能收效。秦禝考虑了许久,还是苦无善策。
但是有些时候,机会就是这么的巧合。就在秦禝觉得没有机会解决这个将军的时候,机缘已经来到他身边了。
第二日,秦禝就接到了军令,明日带军护送一位贵妃的亲眷返回京城!
==========分割线=======
天刚亮,秦禝就点齐自己麾下的兵马,夹着这位贵妃的大哥的车驾,踏上了返京的官道。
这才在官道上行进了一个时辰,便听见远处隐隐有马铃声响。秦禝引颈一望,在朦胧的天色中,依稀见到一队人马朝着这边疾驰过来。
忽然响起一声唿队,接着唿队声便此起彼伏,亦有人纵声长啸,催动马蹄的声音在呼呼的北风中仍能听得十分真切。
所有的兵士,当然都发觉了情形有异,个个绷紧了身体,有的向大路上望去,也有的向秦禝望来,看他的指示。站在秦禝身边的梁熄,难得地露出紧张的神色,低声道:“大人,不对头!”
这左前方从南侧冒出头来的几名“北蛮骑兵”,不远不近地打了个照面。秦禝只有一瞬间的犹豫,便拔出马刀,向前一挥。
“放箭!”
因为秦禝已经看来的是什么了------灰色的衣服和反穿的羊皮夹袄。他来自边军,和胡人也厮杀过,对于胡人的装扮他并不陌生!
一声“放箭”脱口而出,挽救了他自己,也挽救了他这支百人的部队。他的话音才落,斜对面已经有更多的北蛮骑兵冒了出来,十匹,五十匹,八匹-------
这是北蛮骑兵的前队,人数约在七八十人之间,向北游荡搜索,沿途劫掠,正好在这里遇上了李侯爷的车驾。如果不是淑贵妃给自己大哥安排了一些护卫,想必此刻的李侯爷,已经变成了落入狼口的肥羊。
北蛮骑兵并未把夏军放在眼里——卫军无用,尽人皆知,而最能打的夏国北军,此刻还在北方和自家大军缠斗。他们侵入之后,横行数百里,从未遇到过真正的抵抗或攻击,即使只是面对这支前队,按照他们这几日的遭遇,即便是数百人的夏军往往都会一触即溃,这更助长了他们骄狂的气焰。此刻骤遇夏军的“伏击”,竟然不肯退去,先上了大路的北蛮骑兵,便挽弓与夏军对射。
北蛮骑兵犯了一个大错!其实秦禝的西营骑军,可不是来至各州的卫军,而是刚刚从何西胡战争中存下下来的边军,——首先夏军是在上风,发箭无碍,而北蛮骑兵迎着强劲的北风,视物尚且艰难,何况发箭的准头?夏军在队正的约束下,很快便镇定下来!
“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