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斥候问的,也正是武攸现在心里在想的。
思考了片刻,武攸的嘴角略微往上一扬,“走,回去!”
“将军有主意了?”
“少废话!走了!”
“噢……!”
两人悄悄的了回去了,而武攸麾下的士卒也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个多时辰,体力恢复得很不错。
武攸看到他们稍作休息之后,一个个都在眼冒精光斗志昂扬,在夜里看来真的就像是狼群一样,吃惊不已!
“听我号令!”武攸将几位队正和各火的火长叫到一起,开始下令
“全队五个整队,第一队,由吴队正统领。你们要做的,就是留在这里摆开阵势接应,听到暗号就是自己人来了,拼命杀出接应撤退。没暗号的都是敌人,只管放箭一阵猛射现在,其他队的所有人全都把自己弓弩和箭矢,交给吴队正!”
“是!”
“第二、第三、第四队,由薛队正统领。”武攸道,“当你们看到西胡人的营地四周一片起火时,千万要忍住不要随便动。营地失火之后,西胡人必定会马上将事情通知目前营地里最大的那一个领袖,请他来指挥救火、稳定局势!相信用不多了多久,留下来镇守营地的兵马都会向那个领袖身边聚拢,然后被他派出去分头救火。等到他身边的人马走得差不多稀疏了之后,才是你们该出手的时候成败在此一举,让我看看你们的心有多稳、眼有多毒、马有多快、刀有多狠!”
“是!”薛队正沉声应诺。
武攸眼神刚毅、表情凝重的看着薛队正,“老薛,飞马踏连营、万军丛中生擒敌将,此任非你莫属!你就是我大夏的飞将军!”
薛队正郑重一抱拳,沉声道“若是擒不来敌将,请斩我头!”
薛队正麾下的火长一同热血沸腾,正要一同慨然应诺,武攸压了压手示意他们不要喧哗,马上各自分头去做准备。
“剩下的人,跟我一同潜伏到营地四周放火打草惊蛇!” 武攸对他们详细的介绍营地的地形和敌军巡逻分布与规矩,吩咐他们如何约定好了同时放火、放火之后如何潜伏、如何接应薛队正单刀擒王,再又如何撤离的一切事宜。
所有细节,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武攸的脑子里,一直都有着一块永不停摆的钟表。他知道现在大约是凌晨两点钟左右,再过一两个小时,就是人生理上最困倦、进行深层睡眠的时刻。就算是看家护院的狗,也到了精惕心最低的时候。
“全体检查火种,不得有误!”武攸一挥手,“所有人都给我把嘴封起来,连咳嗽都不许发出,开始准备!心中默数到三十之后,全体随我潜伏前进!”
薛队正和吴队正看着武攸一行人悄悄的消失在黑夜之中,表情都很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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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攸与一位士卒肩并肩的趴在一个帐篷前,前方不远处有四个西胡兵围在一个大火堆边打瞌睡,呼噜震天,附近没有猎犬。
一百多人分头潜伏到了金帐内,没有惊动任何一条猎犬。这看起来是奇迹,但却是平常刻苦训练的结果。
武攸对那士卒比手势,示意他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左边两个西胡兵,剩下的两个他来对付。必须悄无声息、用最快的速度进行,然后捡起火堆里的火种,引燃帐篷。
那士卒会意的点头,慢慢的摸出了夏军制式挂在腰间的小“佩刀”。
所有人都没有带上军刀这种碍手碍脚又容易反光暴露的兵器,
武攸手一扬,两人同时像两枚飞矢一样从暗处飞掠而出,一秒钟,割破了四个西胡人的脖子!
武攸与这士卒二人下手非常之利落,西胡兵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身体抽搐脖间血如喷雾。马上,二人将早已备好的沾了行军火油的油布引燃,对着附近的几个大帐篷就扔了上去,然后闪身就藏。
西胡人的帐篷常年受风吹ri晒,已是十分干燥,沾火就燃,很快燃起了熊熊大火。
这一下马上炸开了锅,附近几个帐篷里住的人全都跑了出来,场面一片混乱。武攸与那士卒不惊不躁的藏于黑暗之中,慢慢潜伏移动,迎面干掉了三个衣衫不整冲出来的西胡人,又点燃了两个帐篷。
营地里顿时一片惊慌喧哗,有人发现了被杀之人的尸体,示精的号角呜呜的吹响。
很快,连接几里方圆的营地四面八方各处燃起了大火,到处都见烟火,到处有人吹起号角来示精!很快营地内人喊马嘶猎犬狂吠,受惊了的战马和牛羊冲出圈来,到处奔逃。有些身上着火了的,又引燃了更多的帐篷。武攸手下的这些军卒下手都很刁钻,专挑那些容易被点燃、牲口特别多的地方来点火。西胡人储备的牲畜口粮以及大量的羊毛、牛皮这些东西,全都烧起来了!
打草惊蛇固然是主要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但这些战备物资被烧了,对西胡人来说也是一项重大的损失。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