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润在进军营之前,先把这些事情前后的想了个清楚。做最坏的设想,如果南门守将真的和许正宽有什么勾结要干点什么事情,在灵州这里,还真是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这一趟军营之行,生死难料,责任重大!
深呼吸一口,丁润大步上前。
“站住,口令!”巡逻的士兵上前来将他拦住。
“我不知道口令。”丁润道,“我是丁润,来找一个叫许炜的军卒,我是他哥想来看看他!”
“不管你是谁,既然夜探军营不知口令暗语,规矩你知道!”
“知道,绑吧!”丁润束手就擒。军队严防细作,这点规矩他很是明白。
“那就得罪了!”军士们一点没客气,上前就将丁润绑了起来
“兄弟们,求你们带我去见许炜!我真的想见见他!”丁润言辞恳切的哀求。
“想得美!”军士说道,“深夜闯入军营,先拿你去将军那里!”那军卒说道,
这倒是也符合丁润的心意,便也没有在反抗!
一队军士押着丁润到了中军帐前,上报说“深夜抓到了夜闯军营的人!”。
守备帐前的主将近卫毫不犹豫的回道“将军早已睡下,先把人关起来,明日再审!”
“是!”军士们应了诺,丁润心里直叫苦,哪能等到天亮!
于是他大声叫道“将军,我是穆将军近卫丁润!有生死存亡之重大军情上报,斗胆请将军,当面听我一言!!”
“把他的嘴堵上!”近卫没好气的喝斥。押着丁润的卫士也很为难,看着人的装束也是位兵卒,劝他不要叫了,拉着他就走。
丁润拼命的挣扎,“将军,求你了!真正是生死存亡之大事!”
“给我打!”近卫一声令下,军士们没办法,只能将丁润摁倒在地,开始一顿拳打脚踢。
丁润既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闪,趴在地上挨着那些雨点似的拳打脚踢,嘴里仍是不停的大喊,“肯求老将军,当面听我一言!”
“狠狠的打!打到他闭嘴为止!”
那将军并没有睡,一身戎装尽皆在身,虎威炎炎的端坐在中军帐之中,左右林立,一派肃杀景象。
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外面那些动静,军士们殴打丁润的沉闷拳脚响声和丁润的大叫,一字不差的全落在了这些人的耳朵里。
“将军,小人死不足惜!然军国大事,肯请老将军听我一言!!”
那将军仍是面不改色,将帐里的所有人也都一言不发表情沉寂,静等那将军拍板做出决定。
“将----军!”丁润的声音有些低落与断断续续了,“小人真的是穆将军近卫,有重大军情汇报!!”
“啪”!
一巴掌重重的拍到了案几上,那将军耸然立起。所有的将军们整齐一抱拳。
肃杀,威风!
“把人带进来!”
“是!”
丁润几乎被打了个半死,带进来的时候甚至都快站不稳了。一眼看到将帐里的情形,丁润心里顿时就明白——看来那将军的确是早就收到灵州州司衙门的消息了,他的军队,早就做好了准备!
“丁润你这乱贼!”那将军昂然而立,虎目如炬的盯着丁润,“还敢来本将的军营里,是想找死吗?”
“将军,事情的真相并非你之前所了解的情况!”丁润说道,“小人如果真是罪犯,也就当真不敢来自投罗网的送死了!眼下大厦将倾,唯有将军可以力挽狂澜!小人深知将军深铭大义,忠勇无双,这才敢甘冒生死,来向将军说出灵州州司衙门里,发生的实情!”
“我凭什么要听信你这一介小卒的片面之辞,却置长史之令于不顾?”那将军沉声喝问道。
丁润咬了咬牙,吐出一口血沫,“就凭,我不怕死!但是州司衙门派的人,必定怕死!”
“很好,将人带出来!”那将军一挥手,左右军士马上拉出了一个人来。
林将军!
“此人你认得吧?”那将军指着他,说道,“他是灵州卫军的游击将军,是灵州地方上的高级官长。”
“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丁润道,“此人与许正宽一同发动兵变,控制了州司衙门里的所有人,还想把穆将军杀掉灭口!当时,丁润和几名兄弟一同奉命护卫穆将军,被他抓了!穆将军派我突围逃出,就是为了将灵州州司衙门里的实情,前来报知给将军!”
“将军,他胡说!”林将军大叫起来,“穆鸪与灵州别驾早有勾结,一同谋害了刺史大人!事发之事末将正在当值守备州司衙门,这些人得手之后趁乱想要逃走,末将职责所在将其拘押!”
“呵!”那将军既像是大笑又像是大喝,一摊手,“你们听一听,我该信谁的?”
帐前的众人们,一同沉默。
“将军,末将忠于朝廷、忠于朝廷,是受长史大人指派而来的信使,岂会有差?”林将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