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佐真正气恼的,其实便是这个,想想已经存在很多年,连他都没有多少了解的布置,现在尚存,想想都清楚重要性不低。
若非竹内长期在这边任职,可能都不清楚这些关联,想着这个问题,岩佐感觉,自己有必要好好梳理了解一下这些情况,以对手的实力,这些地方不会是净土了,不清楚情况,很可能在哪一天,一口锅从天而降扣脑门上。
“这一条线,按你所言,应该很隐蔽才对,他们的任务,也不是容易引来怀疑的,怎么会这么突然便暴露,还是全线被人拔除?”岩佐开了口,他对此还有些疑问。
只不过,竹内回想一番,最后只能摇头,道:“内情我也不清楚,但全线被人拔除,出手的大概率是情报处南京本部那些人,且已经盯上他们一段时间,而且这么的有耐心,很可能率先便留意到了这条线的核心处。”
岩佐点头,斟酌考量一番后,回道:“跟那边联系沟通一下,想办法了解清楚其中内情,此事大概率与我们现在的行动有关联,我们必须对情况有足够了解。”
“…哈依…”竹内应声,接连送走几任上司,大亏小瘪吃了无数,门户成见这些,他看的已经不是那么死,尤其还是面对可以信任的老上级,连装都没必要。
……
现在最忙的是谁?这问题说不清楚。但若论最乱最气的是?那得当属日海军参谋部派驻上海的情报势力了。
之前策划的藏本事件,那都不是栽跟头,而是损兵折将,后面别人来上海闹腾,他们还吃了不少的瘪。
后面算是老实了一点,准确来说,是想坐看陆军马鹿的人跟对面打生打死,好让他们好藏在暗中偷摸行事。
结果,双方还没大打出手呢!他们的人便先被点了,而且一点便是整条线,那损失,几乎让他们重温一次藏本事件的失利。
现在,整个部门乱成一锅粥,既要查探损失,做好阻隔切割,以免牵扯到更多,另一方面,又要面临上司及各方的轮番轰炸,搞得负责人焦头烂额。
“陆军马鹿是想看我们的笑话是吗?八嘎…混蛋…”
负责人直接将递到手上的报文撕得粉碎,嘴上日语中文,连番的发着电报,哔哔声响彻天际。
什么方便安排应对啥啥啥的,在他眼中就是扯淡,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嘲笑,被你牵连还不够?还要问清我们有多倒霉?你想干啥!
至于所言影响到你,那跟他们有屁关系,还没算你拖累他们这件事呢!哪怕你真无他想,所为如信中所言,那也总该关心下他们的损失,自己承担一点责任吧?
哪怕不愿意,亲自上门来谈,表现一点诚意不行吗?结果干巴巴一句,说电话繁忙拨不通,拍了封电文过来便想让他们乖乖配合,想啥呢?
反正,竹内这不知算请求还是啥的东西,算是石沉大海了,这让他有些头痛,有些事情比较久远,他所知晓的也不多,还想借机了解一下,否则可能尾巴都收不干净。
迟迟未见回应,竹内也只能另找他人打探了解,尽量将事情安排妥当,以免过多牵扯到他们身上。
……
另一边,史宝存也在忙活着,这一次的起线任务,是由二组三个队,各抽了部分人手,汇合了一三两个行动组所抽调的部分人手,以及各地警察驻军及情报组的人,几乎同一时间展开了行动。
至于史宝存,没参与抓捕,但重要目标的审讯,所搜出问出的资料口供这些,他也需要第一时间翻阅了解,看看能否从中挖出线索。
眼下,他正待老山北侧河堤附近一处大仓库内,这里是他们这次行动的一个重要临时场所,负责指挥、通讯及对重要人员的审讯。
对面整出好大一通谋划,情报处总部,肯定被各方盯着,想要避开其他人的视线、探查这些,猛然发动一场突袭,各种工作,肯定需要躲在外面进行。
至于为何选在这?因为那处寺院,便在不远处山上,那里的人,以各种文纸资料及物证这些,都是极其重要的。
说一下起获这条线的组织架构吧!大体分两个部分,一个较小,负责培训,以山上那处寺院做为核心,搜罗人员自小培养并输送出去做为情报人员,还牵扯一些其他情况,不一一赘述。
另一部分,负责接收这些所培训人员后,进行一番包装美化,再以他们为核心,构建一个个的情报刺探单位,负责在各地搜集各类情报。
根据调查,情报不会送回到寺院,而是先送到两个接收处理单位后,由他们整理编纂,再送往上级单位。
这两个接收单位,也是潜伏进来秘密开展活动的,一个在汉口,一个在芜湖,在芜湖这个,是之前从南京搬过去的,但非近期,据查在国府定都南京前后,他们便远离了这个是非中心。
其他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像负责接收传递讯息命令的信鸽,负责干些杂活脏活的外勤人员,不过并没有什么正经的战斗人员。
而且这些人,年岁普遍有点偏高,显然潜藏时间已经不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