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的就救回来,没救的就把他们变成军功,别浪费本就不多的医者。
至于是有救,还是没救,这个标准到底是什么,那就因人而异了。
“噗嗤噗嗤,噗嗤。”
话音刚落,推进的步卒们齐刷刷抽出长戟,对着眼前还在低声哀嚎的匈奴骑就是一刺。
“哗啦,哗啦。”
染血的戟尖抽出,哀嚎戛然而止,猛地瞪大的双眼显得是那样的绝望。
“刷刷。”
第二排的步卒们抽出磨得锋利的刀子,揪着头发,提溜着脖颈,熟练的一刀,这些躺在地上的匈奴骑们就变成了一颗颗军功。
“这死人虽少,可乡人也死了好几个,总得拿上几颗人头变成赏钱发给那些家小作补偿,捕虏还是让别人来吧,总不可能人人都割脑袋吧?”x183
抱着这种想法,步卒们没话多长时间,就把这百多人的匈奴骑割了个干净,几乎人人腰间挂着一颗脑袋,原地只留下上百具无头尸体。
“合着我的话白说了,是吧?”
看到这一幕,上官桀嘴角抽搐一下,有心呵斥一二,但终究还是挂念稚子,只是吩咐了一声:
“别割完脑袋就不管事,都把尸体给我搬走,一股脑堵在中间像什么话!”
然后,上官桀的目光就移向了谷口,停在了那被匈奴骑包裹的百人步卒身上。
……
“咚咚咚。”
马蹄越来越近,地面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面对数倍骑兵的冲锋,势单力孤的汉军步卒难免出现了些许骚动。
“举盾,架戟,不要慌,匈奴人不是疯子,只要我们举着盾,他们就不会直接撞上来。”
也顾不上管上官安了,龙套三号推开盾牌遮挡,奋力嘶吼:
“可如果我们阵型被冲散,前后不得相顾,什伍散落,那我们就彻底完了!”
“莎莎。”
心惊胆战的步卒们小幅度移动着步伐,圆盾稍稍走样,但还是没有彻底散开。
“放箭!”
冲过箭雨,匈奴千长已经重新挺起身,盾牌往马背上一放,就拉开了手中的长弓,大声鼓舞:
“嗡,汉人如何能和我们大匈奴的勇士比较射术,就让卑鄙的汉人看看,匈奴勇士的射术如何。”
“嗡嗡~”
有着领头人的带来,也就不再是零零碎碎的射击,而是密集的覆盖打击。
“咚咚咚,噗嗤。”
只是因为圆阵的存在,大多数的箭矢还是插在了盾牌上,只有少量的汉军步卒被射翻,就例如某个脱离遮护,奋力嘶喊的龙套三号……
“扑通。”
身上少说中了五六箭,龙套三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龙套叔父!”
“龙套队率!”
身侧的众人当即就变了脸色,举盾遮挡的举盾遮挡,上前关心的上前关心,圆阵的走样越来越大了。
“嘶,无事,我无事。”
推开上官安的搀扶,扶着胸前插着的箭矢,面露痛苦之色的龙套三号气喘道:
“快去四周,撑住圆阵,呼哧只有维持住圆阵,我们才能活。”
“虽有长戟阻隔,但也要小心匈奴人的青铜……”
“掷铤!”
“嗖嗖。”
匈奴千长一声令下,十几根青铜铤脱手而出,带着疾驰的动能,狠狠砸在圆阵左侧的几面盾牌上。
“嘭嘭,蹬蹬。”
一股巨力传来,几位盾手被砸得盾牌一歪,后退连连,连带着架在盾牌上的长戟也掉了下去。
顿时,圆阵就塌了一小部分。
“嘎吱嘎吱。”
无须千长下令,附近的匈奴骑就减缓马速,跨坐在马背上拉弓搭箭。
“嗡嗡。”
弓弦嗡鸣,十余箭矢从缺口射入,铁箭簇破开外层甲胄,深深扎入没有盾牌保护的汉军步卒的身体,瞬间就被射翻了五六人。
这还是因为圆阵过于密集,汉军步卒人挤人,骑射的角度也有限,不然,一箭射翻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去几个人试一试。”
已经冲过圆阵的匈奴千长扭身用青铜铤指了指缺口,落在最后的几骑就猛地一拉缰绳,驱马向着缺口冲去。
刚才不冲是因为青铜铤的长度赶不上长戟,冲就是去送死,可现在既然长戟被打掉了,那冲一下试试也无妨啊。
……
“都跟我顶上,把伤员拉进来!”
高呼一声,被龙套三号推开的上官安就提起盾牌,沿着第一圈盾手和第二圈长戟手的空隙快步跑到不远处的缺口,二话不说,举盾顶上。
“哐哐。”
紧跟着上官安,又是几面盾牌顶上,将缺口堵上。
由于动作过快,几面盾牌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