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清寒，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两人之间就这样静静对望着，过了许久，殿外突然传来宋幕的声音，打破了这宁静。

    “陛下，谢相爷……在御书房外求见陛下。”

    “地上凉，别冻着了。”皇甫胤扫了眼她赤着的玉足，淡淡说了一句，随后转过身，大步离开了内殿。

    她怔怔看着皇甫胤的背影，半晌，不禁自嘲一笑，后知后觉自己问出的话尤为可笑，她自诩看得透彻，如今却这般愚蠢起来，竟会向他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何曾不知，自己能入他的眼，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他对锦华有情，而这份情，随着自己成为高元蔻，转移到了现在这副身子上。

    但她从未打算向他透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她怕，怕一旦暴露了真实身份，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就是那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她不愿再做他的皇姐，所以她宁愿成为那个“替身”，让彼此都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但是她却忍不住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此在他心中就是个“替身”，她一直在痴心妄想，妄想他能重新爱上她，而不是将其他的情感转移到她身上。

    皇甫毓心中苦笑连连，如今自己可是越来越矫情，正所谓吃自己的醋，便是这个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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