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吊期待的眼神,大步向着米姮和南天王两人走去。
此时,米姮正用手中的金瓜小锤,在南天王的脑瓜子上不断比划着,似乎是在找下锤的地方似的。
被锤得吐血的南天,一手按在地上支撑身体,另一只手则是挡在头顶,惊恐道:“大侄……哦不不,陛下,快住手,咱们……咱们可是一家人啊……”
马定冷笑一声,道:“一家人?”
“臣和先帝是八拜之交,臣可是陛下正儿八经的二叔啊,陛下你还记得不,你小时候臣抱过你,你还在臣身上撒过尿呢……”
南天王话音一落,便见被窦崖追得满地乱跑的一众镇南军,也纷纷下跪求饶道:“大侄儿,咱们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啊乡里街坊啊……”
“对啊对啊,大侄儿,叔伯们刚刚只是和你开玩笑……”
“……”
也许是见马定没有说话,南天王又继续说道:“陛下,臣可是把脑袋别在腰上,带着一家老小和先帝打天下,哪怕是没有功劳,至少也有苦劳啊,还请陛下饶了我这一次吧……”
“就是啊,大侄儿,咱们和你爹一起干的可是杀头的买卖……”
“要是咱们没死在汉兵手下,却被大侄儿你杀了,恐怕先帝在天之灵都要不安啊……”
“大侄儿,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叔伯们这一次吧……”
若是这些人冥王不灵,非要跟自己作对,马定也许心一狠,当真就让窦崖将他们全给干掉了。
但在这个讲究以孝治天下的时代,马定深知,名声这玩意儿有时候就是个屁,但有时候却是比命都重要。
所以一听这些人将自己便宜“老爹”都搬出来了,马定迟疑了许久后,终究是不想败坏自己的人品。
毕竟不管怎么说,南天王都算自己便宜“老爹”的结拜兄弟,自己要是杀了他,难免会背上个弑叔的恶名。
不过马定也不想就轻易把这事儿揭过去了。
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这个代价还必须足够沉重。
否则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是个人都敢试一试,那自己还玩个毛线啊?
所以想到这里后,马定冷冷看着南天王,面无神色道:“南天王,先帝以身殉国,身为镇南军统帅的你却是毫发无损!”
“你弃主而逃在前,现在又以下犯上,纵容手下抢掠我大明国库,数罪并罚之下,赐你死罪并不为过吧?”
南天王一听这话,顿时吓得体若筛糠,道:“陛下饶命啊!”
“饶命?可以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