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德出来,张子仁也追了出来,其他人都以为李明德身上的血是沾到李明阳的,但张子仁看出来,李明德身上的血是来自其他人的,他追到李明德,也深深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张子仁这俩日也没休息好,此刻见到李明德身上也是血,他的心悬了起来。
“明德,你身上的血?”
李明德侧过头看着张子仁,含笑道。
“几个狱吏的。”
“你伤了他们?”
“不。”李明德摇头,随即便凛然地说道:“我杀了他们。”
张子仁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张脸沉了下来,很是紧张地看着李明德。
“明德,你怎么可能杀人,你要知道杀人偿命,你不想活了吗?为了明阳这种事大开杀戒,你这是在自毁前程。皇帝若是知道,肯定会砍了你。”
张子仁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根本无法想象,李明德竟是杀人,他真的很震惊,为了李明阳,李明德这是搭上自己的性命,前程,瞬间,张子仁情绪失控,他害怕的哭了起来。
“明德,你怎么可以如此莽撞,你出了事,你们李家人怎么办,我们这些跟你一起合伙的人怎么办,即便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该我们想想,为你的爹想想,你……”
说着,张子仁噎住了,竟是说不出话来,只能站在原地抽泣。
他和李明德相处一年来,他已经深深的当李明德是亲人,李明德待他也是极好,带着他做生意,赚钱,让他即便不当官,不靠家里资助,他也能衣食无忧,过上富贵日子。
他真的不知道,若是李明德出了事,亦或是死了,他要怎么维持下去,想到这些,他不禁情绪失控,对李明德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明明有好好日子不过,偏偏要搭上自己的性命,简直蠢透了。
李明德站在月光下,冷静的看着激动的张子仁,淡淡开口说道。
“在你心里,明阳兴许无关紧要,但在我的心里,明阳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兄弟,如果我连兄弟都保护不了,那拥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如果有朝一日你身处异处,我李明德也照样会不顾一切救你,给你报仇雪恨。”
张子仁顿时不哭了,他抬眸一脸错愕地看着李明德,双眸依旧泛泪,嘴角微微抽动着,他被李明德的话感动了,虽然张子仁没有兄弟,但是他明白,那种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人,是多么的可贵。
一开始他还怪李明德冲动,但此刻他不怪了,而是能理解,毕竟李明德这种重情重义的人不可能对李明阳视若无睹,若是换做他,他也无法平静。
平复了心情,张子仁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有可惜有害怕更有迷茫,他疲惫地闭了闭眼眸,睁开的瞬间看着李明德,很是郑重地问道。
“那你打算准备?”
李明德淡淡一笑。
“你放心吧,皇帝不会把我怎么样,满朝文武大臣也无法扳倒我,我实话和你说了,我杀那几个狱吏一是为李明阳出气,二是警告那些想对付我的人,我李明德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人,想害我,他们还嫩着。”
张子仁心里的恐惧顿时消弭了,因为他知道李明德说自己没事,那就会没事,在京都发生了这么多是,惹了那么多人,他依旧安然无恙,反而他们下场很惨。
有李明德一句自信的话,张子仁便放心了,昂头看着月色,他深深感叹起来。
“这个世上我谁都不佩服,唯独佩服你。”
李明德勾唇一笑。
“你该佩服张先生,而不是我,跟着我除了有钱,没有其他的了。”
“那我也自足了。”
……
邱水田将李明德血洗牢房的事告之朱大人。
京兆尹的牢房专门看押各种犯人,朱大人管理着,当听到邱水田说李明德血洗了牢房,他瞬间炸了,气愤地大吼。
“这李明德如此嚣张,他敢在牢房里杀狱吏,他当众行凶,草菅人命,他不要命了,他仗着皇帝宠信,便无法无天,简直岂有此理,本官还没见过如此猖獗之人,本官立即要上报给皇帝。”
朱大人想立即捉拿李明德归案,可转念一想,李明德得陛下宠信,兹事体大,不管如何一定让皇帝知道,让皇帝秉公执法,将李明德绳之以法。
朱大人虽然一向很佩服李明德,但他是秉公守法的人,听闻李明德杀了几个狱吏,他悲愤不已,毕竟是老顽固,他自然是不能接受的,想到无法捉拿李明德,他心里惴惴不安,想立即奏报给皇帝,然而宫门已经落锁,他们是进不去的,只能早朝的时候给皇帝上奏。
李明德在朱大人心里的形象瞬间一落千丈,朱大人也32气得一夜没睡,在他管辖范围出这种事,他也觉得脸上无光,更认为李明德恃宠而骄,已经不将他放在眼里了,与此同时,他也觉得李明得蠢得可以,小小的狱吏惩戒下,他可以睁一眼闭一眼,但李明德你将人家几个都杀了,你让狱吏的家人怎么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