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脑子稍微一转就明白了。
李渊!
唐朝开国皇帝。
可惜,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地主倒是叫上了,还得了两炸,偏偏自己把自己出的小三给炸了,敌未损分毫而己团灭。
蠢到极致!
玄武门过后,一直霸占着太极宫不走,直到贞观三年才老大不情愿地搬到太安宫,把太极宫让给李世民。
如今只能偶尔在重要节庆的时候出来走动一下,对李世民一家子可谓满肚子怨气。
秉着友好协商的意思,沈念打算忍忍。
这时,一声嗤笑又入了他的耳中。
阿翁,大郎并非懒惰轻狂,乃是颇多作为,最近正在捣鼓经商一事,闹得满城风雨,想来今日不过是来休憩一下,您就别苛责他了。
谁啊,非要把老子心里话说出来?
沈念不高兴地眼珠子转了两圈,终于在李渊的身后看到了李泰那张胖乎乎的脸。
先前肥胖中带几分假装的憨厚的表情浑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恨极而笑的病态。
眼中血丝密布,脸色惨白至极,两颊则充斥着兴奋的红晕。
如此表情沈念是见过的。
上辈子冤枉他把心爱的女人打成不能再孕的那个小王八蛋在怂恿他心爱的女孩分手时便是如此情况。
想来先前一次次地打脸,把他打出了心里毛病。
沈念决定不惯着他,谁叫他模仿谁不好,偏偏要模仿那个小王八蛋。
哟,这不是四郎吗?如何,阿娘让你展露才华让大家伙瞧瞧,你是写好了诗,还是写好了赋?头发没一缕一缕往下掉吧?
啪!
李泰肥脸火辣辣的疼。
要你管!
我是管不了,反正掉的又不是我的头发。
说的是你,别说头发!
掉就掉呗,天底下谁不掉头发?
你丫的!李泰气急,跟你说了,别说头发别说头发,我掉头发要你管!
李泰话刚出口,猛地意识到不好,连忙闭嘴。
周围人齐刷刷往他脑袋上看去。
但见他今日虽然戴了玉冠,但玉冠和头皮的距离十分贴近,中间仅仅只有一层薄薄的头发过渡。
哦~~~
众人一阵恍然大悟,就连李渊也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沈念吓了一跳,不是吧?你真的掉头发了?你才多大啊?
李泰恼羞成怒,掉头发和年纪有关系吗?
别激动,别激动,我只是瞎说的。
你瞎说?你瞎说都能蒙对?
你知道这些日子为了应对今日的检查,我绞尽多少脑汁,喝了多少墨水吗?
李泰继续捂住嘴。
众人:哦~~~
不是,我,这个
李泰急得要哭了,年纪大的人才会掉头发,我年纪小,怎么可能掉?
意思是年纪大活该掉头发了?
废话!掉头发的都是年纪大的!
唰!
李泰浑身冰凉,只感觉周身被一阵寒气笼罩。
抬头看去,顿时对上李渊怒意滔天的双眼,吓得一阵哆嗦。
阿翁,不是,我不是说您老,我是,我是解释不清啊!
哼!
李渊脑袋一甩,花白而稀薄的长发甩在脑后,清新、飘逸、自然。
沈念大大地竖了个大拇指,妥妥的大帅哥一枚。
李泰好想哭。
李承乾!
李泰直接放大招,把李渊拖下水。
尔乃身为皇室,享受天下百姓供奉,竟要与民争利,行经商下贱之事,玷污我皇室声誉威望,今日当着阿翁的面,你把话说清楚!
话音甫歇,登时便是七八个红袍、蓝袍的官员凑上前,对着沈念一阵声讨。
请太上皇斥责太子殿下,收敛其心,收回成命!
沈念环眼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长孙老狐狸,却把这几个家伙的模样记了下来。
城市综合体没你们的份了,哼!
李渊瞟了李泰的脑门头一眼,转而对沈念勃然大怒,众位臣功所言是真的?
不是。沈念摇头道。
胡说!
李泰从李渊的身后跳了出来,你跟我要了五千贯,可是?
是!
又从阿娘那骗了五千贯,可是?
虽然不是骗的,但确实得了钱!
收了长孙家管事长孙宽为管事,可是?
是!
为的是做什么狗屁城市综合体,可是?
是!
哈哈哈哈
李泰狰狞地笑道:你们都听到了吧,你们都听到了吧?他承认了,他承认了!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官员们顿时激动了,浑身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