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魏征明着是问,实则是确认心中所想,不待魏膺再说,便自言自语道:圣人身体强健,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太子殿下先前诸多作为无一不是震撼世人之举?
近段时日,太子殿下更是鲜少出门,与之从前截然不同。
或许是宫中出现了外人不知的缘由,让太子殿下意识到身处险境,故而以经商之言再复胡作非为之举,好叫圣人宽心。
是了是了,必定是如此,否则决然不可能出现现下的情形!
魏征越说越带劲儿,只觉得自己猜中了其中关键,兴奋得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可是,知道了缘由又能如何?圣人的雷霆便是悬在他脑袋上的利剑,说不得什么时候便会一股而下,届时他还不是个死?
魏无双听到魏征的言语,一时间百感交集,恨不得冲入宫中,将沈念揽在怀中狠狠爱怜一番。
身在那种紧迫的地方,他该是多么恐惧啊!
难怪上次去见他的时候,他两眼浮肿,体虚腿弱,连我都追不上,还追丢了,当时还气恼他来着,现下看来,他好可怜。
看着自家妹子嘤嘤啄泣的样子,魏膺不仅只觉得手腕疼,脑瓜子更疼。
魏征沉吟良久,终于打定主意,双目一凛,钢条眉毛横亘额前,道:之前的两书如何了?
魏无双一直负责沈念两本书的销售,本来不该她管的,可她却从魏膺手抢了过来,美名其曰诸事因她而起,她要善始善终。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就骗骗自己。
当下回答道:不太好。除了国子监、弘文馆、崇文馆三馆的太学生之外,购买者寥寥,并未达到预期的效果。
那就加大力度!魏征双目圆瞪,一捶钉在案几上。
魏无双和魏膺同时被吓了一跳。
魏无双道:他都要用经商来自污了,显然是怕贤名太胜,夺了圣人威望,若是再加力度,他该当如何自处?
魏征笑道:这正是老夫所要的。
啊?
魏无双和魏膺都晕了,爷爷,咱们家不是选择了太子殿下吗?如何还要坑害他?
魏征摇头道:你们只知太子殿下贤名太胜引来圣人猜忌,然,老夫看来,却是太子殿下贤名不够,不足以让圣人畏首畏尾,故而才有太子殿下不得已而自污之事。若太子殿下贤名之旺已是百姓赞颂,圣人又如何敢随意处置太子殿下?
啊?这不是把他放在火架子上烤吗?魏无双急得都快哭了。
魏征却含笑道:熟不知圣人要的正是殿下贤名日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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