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阴沉着脸“这可要道长指教啦。道长答应要教在下的,不可食言啊!”
空灵道长朗声道“贫道自然不会食言,答应教施主炼丹。你要学,马上回丹房便是。”说着就要走。
那人伸手拦住,“道长你不想想,不说真话你还能走吗?”
空灵道长哈哈大笑“贫道这把年纪,还会听你小辈的话。莫再枉费心思了。要动手你就动吧,贫道不稀罕!”
来人弹动着手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空灵道长又道“你不动手我可要回去啦。再拦着的话,贫道可要喊有人打劫了。不远村寨会有人听到。”说完又要走。
来人一把扯住他,空灵道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抓强盗啊!”空灵道长大声喊道。
来人一急,挥起手掌就向空灵道长拍去。
空灵道长不躲反迎。“叭”地一声,正打在心窝上。只见他口吐鲜血,人瘫软在地上。
来人一怔,他本是想吓唬一下对方,待掌快到时再缓下劲来。哪知对方反迎上去,他收不住劲力。“这龟息,怎么这般不好控制。”说着他弯腰探了探空灵道长气息,沮丧道“我也舍不得杀你,是你自己找死,休得怪我。”
空灵道长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是气绝身亡。
来人不再理会,拿起锄头,挖开填土,拿了几块绿石,走了。
陈兴文三人沿着空灵道长指的小路,走了许久,才到南门十里亭。陈兴文感到奇怪此路不近啊,道长怎的说近呢?相处一晚,他明白道长并没老到糊涂,此路明显是远多了,他为何要如此?
想着想着陈兴文忽然道“不好!”
大丫、小丫吃了一惊,问“怎么了,兴文哥?”
陈兴文焦急道“道长可能有危险!他是让我们避开那位面具人,才让我们从小道走。而他是有意要会会那位面具人,才留下来的。我们得赶回去!”
说着转过马头,便往回赶。
到了清风观,陈兴文见观门开着。他进到观内,不见空灵道长身影。他叫了几声,也没见回答。观内找了个遍,他又出到观外找,终在后院菜地里看到了伏在地上的空灵道长。
陈兴文扶起道长,哭道“是我害了道长,是我害了道长!”
道长微微挣开眼睛,断断续续道“我知道你会返回。这不是你的错。此人用的是龟息,他思考问题时,爱动手指。”
陈兴文叫道“他是唐无为!”
空灵道长欣慰微笑着“你知道他是谁,就好防范了。”
陈兴文流着眼泪“道长,你又何必以命换此消息呢?”
道长又道“我这把年纪,能为你卫道出些力,死不足惜。不过,今后对付恶人,不必心慈手软。你容了他,他会害更多的人。”说完,闭上了眼睛。
陈兴文点着头道“我会的!”
可空灵道长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陈兴文悲愤至极。过了良久,他和大丫、小丫,就地将空灵道长安葬,并找来一块石板,粗粗刻了字,当作墓碑。
他静静地坐在墓碑前,沉思着。他对方才的想法又抱有怀疑唐无为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是他?可那动手指的习惯,又如何解释?还有,他以往用的兵器是剑、扇子和暗器,他几时又学会龟息呢?唐无为觊觎枪久矣,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像他的所为。难道有人要冒充他,可冒充一个死人有何意义?或许冒充者还不知道唐无为已经死了,但一个双目失明的人值得去冒充吗?陈兴文实在想不通。
最后,陈兴文站起身,道“我们又何必躲他?我们找他去!我要为空灵道长报仇!”
黄大牛、黄小牛和白山羊在一夜行窃得手后,觉得银子来得实在容易。接着又在他处作案两起,依然很顺利。他们不但积累了偷窃的经验,而且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白天,三人分别出去踩点,寻找哪家钱多,哪家方便动手。这一日中午,三人正商量当晚的行动。
白山羊满脸得意,道“我找到了一家。那里银子肯定堆成山的。我看到几家人用马车拉着银子去那存放。”
黄大牛睁大眼睛,露出贪婪的目光,“竟有这样的地方?在哪儿?”
黄小牛急道“快说,今晚去弄它一票。”
白山羊故意买个关子,用手中的扇子扇了扇,不急回答。
黄大牛见状用手推了一把他的头“你也学起模样来了,装什么神气?”
白山羊咪缝着眼看着黄大牛“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出去踩点,不装装样子,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这几日街头巷尾,都谈论着飞贼的事。兴文哥早交代过,凡遇事要用脑子想想。”
黄大牛满不在乎“我看他也不怎么的。若他这般会想,不早就是大富翁了?”
黄小牛急不可待“扯远啦!白山羊,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