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也不用如此麻烦。”聂琰轻笑，阻止上官晗继续劝说，冷冷撇了老者一眼，</p

    “如有不测，你们先宰了他，给我陪葬。”</p

    老者冷汗直冒，干笑两声，在一旁坐下。上官晗与慕寒面面相觑，只能眼睁睁看着聂琰孤身前往。</p

    聂琰慢慢悠悠，很快便在三人的视线之内消失。</p

    凉亭呈八角之状，屹立于草木山林之间，亭下端坐一人，身姿笔挺，右手执黑子，迟迟不曾落下，似乎在思考棋局上的应对之策。</p

    聂琰顿住脚步，眼角一跳，视线定格在那青面獠牙的面具上。</p

    略微停顿之后，聂琰缓步走入凉亭，摸着下巴，视线从面具上转移，而后落在棋局上，白子稳占上风，黑子穷途末路，溃败仅是时间问题而已。</p

    难怪他半天无法落子……</p

    “聂大人若不嫌弃，残局上对弈一局，如何？”聂琰默不作声，顾言最终还是没有落子，但也没有收拾残局的意思。</p

    聂琰眉头微皱，不认为黑子还有任何胜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为不智。”</p

    顾言抬眼，目光幽森，笑声从獠牙面具下传出，“聂大人领一百老弱病残，以为上虎牙山剿匪，胜算如何？”</p

    “胜算如何，大当家应当看在眼里了。”聂琰在顾言对面落座，回视冷笑。</p

    “若说是我，故意为之，大人以为如何？”</p

    “看来，我们都喜欢铤而走险。”</p

    “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顾言忽然起身，将面具摘下，俊逸的面容在聂琰眼前一展无遗，</p

    “聂大人，这是我的诚意。”</p

    “你的诚意，应该是先将乔薰衣放了。”聂琰不置可否，冷哼一声。</p

    顾言摇头，“那是筹码，并非诚意。”</p

    两人眼中锋芒毕现，谁都不敢示弱。</p

    说白了，不管是聂琰，亦或是顾言，骨子里都携带着疯狂的基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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