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武。”</p
“见过大人。”两人异口同声,作揖行礼。</p
在得知吕文吕武的身份之后,两人便在于都销声匿迹,不管聂琰如何探查,都没有发现二人踪迹。</p
二人犹如悬顶之剑,身在暗处,令聂琰防不胜防。</p
眼下,二人一左一右,力排众人而出,聂琰眉眼一凝,心中反而松了口气。</p
先礼后兵,聂琰颔首示意之后,吕文漫步走上公堂,声音刚劲有力,</p
“大人顾左右,而言他?可有证据证明表明,凌飞宇就是杀人凶手?如此断案,是否过于草率了,不觉有愧于都百姓信任?有负恩泽?”</p
吕文巧言善辩,对各种投视而来的目光,怡然不惧,言语间不仅为凌飞宇讨要说法,还将聂琰架在火架上,试图以悠悠众口,给予压力。</p
吕武冷哼一声,“有愧于都百姓,有负圣恩。”</p
聂琰底牌未出,面色微沉,冷声嘲讽,“二位将军,还真是忧国忧民啊。”</p
吕文吕武冷峻不惊,回视聂琰,不置可否。</p
聂琰站起身,目光所及之处,无不噤若寒蝉。此刻,他官威深厚,气质犹如仰止高山,让众人望而生畏,</p
“凌飞宇猖獗跋扈,欺男霸女乃是不争的事实……”</p
吕文欲要反驳,聂琰冷冷撇了一眼,继续道:“本官也是身受其害……”</p
吕文面色微寒,“身受其害?于都谁人不知,大人与凌飞宇在春风楼争风吃醋,大人以官威欺压,折断凌飞宇手脚,到底是谁身受其害?”</p
“到底是谁身受其害?”吕武反问。</p
“想不到,吕将军不仅身手了得,唇角也是不弱于人啊。”聂琰内心愤恨,表面镇定自若,肃然道:</p
“凌飞宇杀人行凶,证据确凿,为何在吕将军眼里,却成了受害者?凌家收买钱有福,陷害慕氏,乃有目共睹,此其罪一。见财忘义,屠杀吕家满门,其罪二,公堂之上,期满上官,其罪三。”</p
聂琰声音洪亮,砖进众人耳中。他将自己打断凌飞宇手脚的事实,迅速掩盖,转而列出三条罪证。</p
倘若没有四公子在内堂端坐,他或许会心绪难安,但眼下……这与之反对的人,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p
他心有定见,视线掠过吕文吕武,落在凌正南脸上,凌正南冷哼一声,没有反驳。聂琰心道,老匹夫,不到黄河不死心。</p
“到底是证据确凿,还是大人一言之堂?”吕文有备而来,条理清楚,步步为营。他质问聂琰之后,转而看向堂外的百姓。</p
人群中一对眸子森然幽寒,与旁人区别甚大。</p
“大人言之凿凿,说仵作验尸结果,吕家二十八人,皆死于横练外功鹰爪功?可有证据?不如搬出尸体,让众人一探究竟?”</p
聂琰眉头微皱,掩口无言,吕文不依不饶,声音底气更足,“大人冤枉凌飞宇威胁钱有福,前一刻凌管家已经亲口承认,是他与钱有福有私仇。大人为何指鹿为马?”</p
指鹿为马?</p
聂琰面色巨变,一青一百,很是难堪。</p
刘青山眼前一亮,心中快意。凌正南面色平静,似乎早就知道事情会如此,没有一点意外。</p
凌飞宇面露喜色,激动的浑身颤抖,慕青面色苍白,心境截然相反。</p
堂外百姓议论纷纷,皆觉得吕文所言有理有据。</p
吕文仿佛得理不饶人,眼见占据上风,心想趁胜追击,悠然自得,道:“其罪三,大人口口声声说凌飞宇见财起意。可有细细思量,这财,到底是谁所有,何人又是偷盗者?”</p
“大人,玉佩乃小民花重金在游商身上求得,大人明鉴。”凌飞宇跪拜,脸面紧贴地面。</p
“请大人为小儿做主。”</p
“大人明察。”</p
刘青山与凌正南异口同声,几乎同时开口。</p
“这么说,这玉佩并非吕家所有,而是凌飞宇的?”聂琰脸黑如炭,声音更加低沉。</p
“大人,他们胡说,这玉佩是夫家所有的啊大人……”慕青面色巨变,声色凄厉。</p
对于吕文等人来说,此时等于死无对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别说没有找到那售卖玉佩的商人,就算找到,没有证据证明,也是白搭。</p
聂琰给慕寒使了个眼色,后者脸上如被寒霜覆盖,将慕青扶起,退到一旁。慕青浑身颤栗,对凌正南等人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