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钱掌柜，早已是刀下亡魂，断然不可能出来作证。</p
这一局，是稳操胜券了……让你嚣张狂妄，目中无人，嘿嘿……刘青山心头快意，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心道：</p
“眼下死无对证，看你如何收场。”</p
堂外百姓议论纷纷，意见难得统一，请钱掌柜出来作证，轻易便能证明，慕青到底是真正的心地善良，还是蛇蝎心肠。</p
聂琰摸着下巴，脸上露出难色，慕青手心冒着冷汗，暗暗焦急。</p
凌飞宇见老父胸有成竹，也跟着洋洋自得，视线在慕青身上打量，冷冽又填满欲望。</p
“大人，可否请钱掌柜出来作证？”刘青山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装做一副为民请命，大义凛然的姿态。</p
“你……”聂琰面色涨红，怒指刘青山，“钱掌柜眼下遭遇如何，刘大人心里没点数吗？”</p
“大人这是何意，是大人见解独到。下官这才提议的，下官已经卸任，只是协助大人调查此案，又怎么会知道钱掌柜的近况？”</p
刘青山顾名思义，聂琰一意孤行，宁愿相信慕青，也不肯接受事实。</p
“刘大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聂琰双眼微眯，笑意若有若无。</p
刘青山心中一惊，欲言又止。聂琰肃然，继续道：“刘大人真想让钱掌柜出来作证？”</p
“是非曲直，总要弄个明白。”刘青山硬着头皮，目光四下扫视，也未见异动，但心中愈发没底，实在是因为被白默坑害的次数太多，心有余悸。</p
凌正南同样如此，管家暗杀钱掌柜，至今未归，他心中也觉得蹊跷，难道真出了什么差错？</p
“来人，带钱有福上堂。”聂琰面色一整，朗声喊道。</p
聂琰话音落下，刘青山顿时头皮发麻，腿脚软弱无力，差点立足不稳。钱掌柜探头探脑，目光从刘青山、凌正南身上扫过，又迅速收回，站立的位置也刻意与两人拉开。</p
都说仇人见面，格外眼红，但钱有福内心怯弱，又因为两人的所作所为，让这胖子心里有了阴影，所以才表现的唯唯诺诺。</p
凌正南面色巨变，钱有福出现了，正也说明，管家是凶多吉少了。他怔怔的看着钱有福，眼中的恐惧愈发浓郁，变得坐立不安。</p
刘青山内心暗恨，差点一口老血喷出。</p
王八蛋……挨千刀的，钱有福居然没死，那你装什么装？聂琰越是平静，他就越觉得脸面生疼，面颊像火烧一样难受。</p
倘若有一招半式在身，他说不定真的会找聂琰拼命，太欺负人了，明摆着诚心让他难堪啊。</p
刘青山越想越气，胸口仿佛有一团闷气，挥之不散。想想前一刻自己的得意，他恨不得挖个地洞装进去。</p
笑意在聂琰嘴角荡开，“刘大人，钱掌柜来了……要不？你来审问？”</p
刘青山面红耳赤，冷哼一声，“这是大人的职责，下官不敢逾越。”</p
钱有福手脚冰凉，冷汗直冒，宛如身处狂风暴雨中。他抬眼对上聂琰的目光，心中一突，跪拜在地，</p
“小民钱有福，拜见大人。”</p
“你就是城西药商钱掌柜？”聂琰颔首，神色严厉。</p
“回禀大人，正是小民。”</p
聂琰指着慕青，“你可认得她？”</p
“小……小民认得。”钱有福心中慌乱，匆匆撇了慕青一眼，低下头。</p
“上月十五，慕氏可有在药铺购买大量的砒霜？”</p
“没有。”</p
刘青山心急如焚，“你可要想清楚了回答。”</p
聂琰冷眼扫视，没有开口。钱有福咬牙，知道与刘青山等人狼狈为奸，无疑是与虎谋皮，随时都可能被抛弃。</p
那也若非聂大人相救，他此刻早已尸骨冰寒。</p
你不仁我不义，是凌正南与刘青山不守道义在先，也不能怪他小人行径。何况，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p
想通这些，钱有福心中底气顿时足了一些，他挺直腰杆，无视刘青山的“叮嘱”，应道：“每笔账目的进出，小民都有做账簿记录，大人若不信，可以随时查看。”</p
“账簿可有带来？”聂琰问道。</p
钱有福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递给临近的衙役，“请大人明察。”</p
聂琰随手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