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一位故人。”四公子明亮的双眸，骤然暗淡。</p

    “秦某久居于都，未曾离开过半步，公子恐怕认错人了。”</p

    与十年前相比，秦道禾的面容已经彻底改变，即便是与生俱来的气质，也在岁月的蹉跎下，变了许多……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p

    两人对视，聂琰在一旁，揉捏着下巴，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探索，笑道：“好了，日后有的是时间，来……先坐下，尝尝本官的手艺。”</p

    聂琰精明如狐，却也没有看出任何端倪。秦道禾一向小心谨慎，四公子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三人都各怀鬼胎，岂是那么容易被糊弄之人？</p

    三人谈笑片刻，四公子一直有意无意，旁敲侧击，秦道禾倒也没有刻意回避，应对从容。聂琰犹如一根搅屎棍，不停搅和，让四公子气得牙根生疼，皮笑肉不笑。</p

    直到慕寒取了鸡腿回来，三人才结束这种表面称兄道弟，暗地里尔虞我诈的相交方式。</p

    “大人，升堂的时辰要到了。”李三小心翼翼，在聂琰耳边轻声提醒。</p

    聂琰眉眼一亮，心中豪气升腾，“走，去给凌家父子上上课。”</p

    今日，聂大人将在公堂上审讯凌家大少爷凌飞宇，和吕家慕氏毒害夫家二十八口命案，早在坊间传的沸沸扬扬。</p

    聂琰还未升堂，堂外就已经被围堵的水泄不通，不少锦衣华服的大家少爷，混迹在粗布麻衣的贫民百姓中，探头探脑，私语着聂琰如何断案。</p

    是与凌正南、刘青山蛇鼠一窝，还是另有说法？</p

    刘青山打着协助聂琰办案的幌子，带着凌正南在公堂上等候，两人老神在在，似乎成足于胸。</p

    “升堂……”聂琰落座于高堂之上，拍案而起，肃然喝道：“带犯妇慕青上堂。”</p

    喧哗声截然而止，众人都屏住呼吸，戏看聂琰如何断案。或者说，如何与于都首富和前任知县周旋。</p

    凌正南正襟危坐，目光中透着一股狠辣，刘青山手心冒着冷汗，内心顿时紧张无比。四公子与秦道禾立于内堂，慕寒伫立在聂琰身后。</p

    不多时，慕青被带上公堂，跪拜之后，便高声呼喊自己是被奸人冤枉，希望聂大人能够明察秋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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