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日,凌飞宇在吕府中,心生贪念,抢夺了吕家少爷,占为己有的赃物。事情败露之后,他不但屠杀了吕家满门,还嫁祸给慕青,扬言美色当前,他不过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p
如何敢与凌正南坦言,他送给家父寿诞的礼物,是从死人手里掰下来的。不被打断狗腿,已经算是死里逃生了……</p
怎么办?</p
凌飞宇心知大事不妙,却只能干眼望着凌正南,即便心急如焚,也无能为力。</p
吕文吕武拂袖离去,凌正南坐立不安,左右为难。目送两位将军离开,他心有不甘,留下来与聂琰继续周旋,毫无胜算?</p
“凌大官人,要留下来吃午饭吗?”聂琰心中快意,赃物到手,只要找到当初将玉佩卖给吕家少爷的商人,证明这是凌飞宇恶意侵占的不义之财。</p
定让他插翅难逃……</p
凌正南怒气横生,打,打不过,骂……口舌之争,更是自取其辱。他冷哼一声,“聂琰,这件事情,老夫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儿若少了一根汗毛,老夫定让尔等以命相陪。”</p
“随时恭候。”</p
目送凌正南离开时,聂琰从怀中取出玉佩,正面是龟鹤相配,背面是一个精致的寿字。他端详片刻,看着凌飞宇冷冷笑道:</p
“看来,老匹夫还不知道,这是你从吕家少爷手中抢夺来的吧?”</p
秦道禾面色异样,慕寒低声解释,道:“昨日,聂大哥和姐姐交谈过,姐姐说,事情皆由这块玉佩而起。”</p
秦道禾颔首,眼神不像以往那么锐利,反而有些心不在焉。聂琰的心思完全被喜悦掩盖,并未注意到秦道禾的变化。</p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凌飞宇别过头,不愿意在玉佩上纠缠。</p
“你以为还有人能够救得了你吗?”聂琰冷笑,循循善诱,“老老实实交代,剩下的日子你还能好过一些,否则……”</p
“大人为何抓着小民不放,小民是冤枉的。”凌飞宇冷汗直冒,依旧牙尖嘴利,</p
“大人若有证据,小民无话可说……若没有证据,为何一直与小人为难?难不成,大人是收了慕氏什么好处?或是怕我抢了柳姑娘?”</p
“慕寒,打断他另外一只手脚,我看他能嘴硬到几时。”</p
聂琰厉声怒喝,慕寒冷笑着准备动手……凌飞宇肝胆俱裂,只能在病榻上挣扎,任人鱼肉。</p
突然,堂外一道声音,从容不迫远远传来,“大人且慢……”</p
聂琰面色微变,笑道:“赶走了王八,又来了癞蛤蟆……老秦,今天你这里还真是热闹啊。”</p
“聂大人还真是巧舌如簧啊。”刘青山面色平静,眼中似乎多了些许东西。</p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还是喜欢指手画脚,小心和他一样。”聂琰朝凌飞宇努了努嘴,“手脚一不小心就断了。”</p
“刘某虽已卸任,但仍然是朝廷命官,有职责协助大人办理此案。”刘青山面色肃然,冷声讽刺,道:</p
“大人不在公堂办案,却私下里审讯,一言不合,还要命人严刑逼供?未免枉顾律法?”</p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老匹夫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上蹿下跳,草菅人命?”</p
“聂琰,你胆敢污蔑朝廷命官,信不信我参你一本?”</p
“你参啊?”</p
“你……”</p
“你什么你?我告诉过你,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插大葱装大象,你算什么东西?我给你脸,你还是刘大人,我若不给你脸,你是谁?”</p
聂琰一字一顿,将刘青山骂的狗血淋头,“你还有什么?”</p
刘青山胸口仿佛堵着一口,脚底气血瞬间直冲脑门,“你……”</p
“你什么你,上次你指使赵括,下毒毒害慕氏,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聂琰语速飞快,不给刘青山任何反驳辩解的机会。</p
刘青山心有余悸,差点忘记,自己的把柄还在聂琰手上。</p
但与吕家灭门惨案相比,又显得微不足道,拔出萝卜带出泥,倘若凌飞宇被定罪,他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p
与聂琰对峙,他屡战屡败,每次都被聂琰修理的差点怀疑人生。他冷哼一声,转身朝着外堂唤了一声,“司徒大人……”</p
司徒大人?哪位司徒大人?刘青山新找的靠山?</p
聂琰眉眼一跳,暗骂刘青山老狐狸的同时,目视外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