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卢的瞎了眼!居然看错人了!”
言语已取下腰间铁链铜锤,对铁镜道:“铁当家的,请!”
铁镜本是原丐帮副帮主,功力自比卢振略高一筹,但欲在五百招之内取卢振豪性命,却也还不能够。
鬼灵子陆小歪却走到赤发仙姑面前。问道:“婆婆,五百招一过,铁副盟主若要取“冷面菩萨’卢根等性命那是易如反掌之事。对么?”
卞三婆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般眼力,倒也算是难得。”
鬼灵子又道:“他二人要过五百招,依三婆之见,大约需要多少时辰?”
卞三婆道:“最多不过半个时辰。”
鬼灵子装模作样地长叹了一声,方道:“也就是说,半个时辰之后,我陆小歪也将与卢长老在阴曹地府见面了。”
卞三婆又嘎嘎怪笑道:“你知道就好。”稍顿又道:“观你小小年纪,谁人不好招惹,却偏偏要去招惹铁副盟主……唉!”
鬼灵子忽然道:“三婆,你今年四十有余了吧?”卞三婆哈哈大笑道:“老朽今年已六十有九啦。”鬼灵子大摇其头,连声道:“不可能!不可能!”
但凡天下女人,无人不喜别人说她年轻的。
听鬼灵子如此说话,卞三婆自是大喜,当下道:“可惜咱们是敌非友,否则……”
鬼灵子连忙道:“铁镜与卢振豪此时已过两百招了,咱们作壁上观,言明谁也不得相助,反正我陆小歪离死不远了,如若三婆开恩,晚辈绝不离此十丈开外,便去自掘坟幕如何?”
卞三婆道:“那也由得你。只是纵若你离此十丈,我‘赤发仙姑’也终是要跟着你的。”
鬼灵子故作黯然状,到十丈开外并排挖掘了两个巨坑,又乱七八槽地搬了些石头置于坑侧。
卞三婆见他未使任何“花招”,也自笑道:“大丈夫视死如归,本属寻常之事,没想你陆小歪小小年纪,竟对“死’之一字如此满不在乎,若非……罢了,咱们再去看看铁副盟主与卢振豪相斗,此时究竞如何了。”
二人复回原地,但见铁镜竟然使出其平生至为得意的绝技“水字八法”笔法,正是《兰亭集序》”永和九年,岁在甲子”之虞世南所摹“书圣”王右军之草书。显是五百招已过,卢振豪左支右拙,险象横生,至多再能支持二十余招,必将丧命于铁镜笔下!
忽闻鬼灵子高呼一声:“卢长老!快随我来!”
卢振豪素知鬼灵子花样百出,当下双锤齐出,运足全身功力,使的竟是两败俱伤打法,将铁镜逼出五尺开外,两个起落,已随鬼灵子双双跃进十丈开外的坑内。
铁镜与卞三婆俱是一愣。
却见鬼灵子从坑内伸出头来,笑嘻嘻地道:“铁境,卞三婆,此番你们可上我鬼灵子之当了。”
但闻铁镜暴喝一声:“今日我铁镜若不杀你二贼……”
鬼灵子道:“凭你区区二人,恐怕还杀不了我们。”
言罢又嘻嘻一笑。
此时连卞三婆也知上了鬼灵子贼当,当下与铁镜双双暴喝一声,急奔鬼灵子与卢振豪隐身之所,没料尚未奔出九丈,但听“砰砰”两声,二人额头之上,已被两颗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石块击中。
二人俱是大惑不解,暴怒之下,仍是急掠鬼灵子先前露头之所。
但见坑内更无一人踪影。铁镜失声道:“这——?”
卞三婆道:“那小鬼一举一动均在本堂主眼中,却不知他玩的是何古怪。”
数十丈开外遥遥传来鬼灵子的嘻笑声:“若是两个大活人被一头公猪和一头母驴给害死了,那岂不让天下人笑掉了大牙!哈哈!”
卢振豪骇然色变,低声道:“你如此大声说话,岂不将咱们所处方位给暴露了?”
鬼灵子笑道:“虽是时间仓促,但在下所设那‘飞沙走石阵’,也够他二人折腾盏茶时光了。”
果若鬼灵子所说,铁镜闻声便追,不料堪堪奔出三步,便与一株巨碗粗细的松树撞了个满怀!
也不知此树是何时长出来的,暴怒之下,但见铁镜运笔一刺一绞,生生将那树拦腰折断,劲力煞是了得。
只是那树一轰然倒下,方圆十丈之内一时间竟走石飞沙,一派迷朦!
大骇之下,铁镜和卞三婆只得各自运出全身功力,一双金钩和一支精钢所铸的判官笔,与那些流星相似的石块沙粒搏斗。只稍微挪动身形,便会莫名其妙地撞上一棵陡然而出的枯木巨树,直气得二人嗷嗷怪叫,却又无可奈何!
如此折腾了盏茶时分,一切便又恢复原状,恰似方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
铁镜和卞三婆二人面面相觑,一时均不知如何开口。直过良久方商议停当:如此大丢脸面之事,回盟后是断断不能让人知晓的。
而鬼灵子和卢振豪,人早在数十里开外了,此时纵是号称轻功天下第一的玉蝴蝶金一氓置身铁镜立身之所,也是断断迫他们不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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