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腊棚见他一口答应,倒被怔住了,哼了一声。却听鬼灵子道:“但有一事本掌门可得交待清楚了才能滚得远远的。”言罢严肃地看着瞿腊娜。瞿腊娜不理不睬,自将头扭朝一边。良久。鬼灵子一言不发,折身向来路走去。瞿腊娜大急道:“哎,你……?”鬼灵子回身站住,依旧严肃地看着她。瞿腊娜大窘,嗫嚅地道:“你方才所言,却是何事?”鬼灵子道:“瞿姑娘信不过本掌门,是也不是?”瞿腊娜大奇道:“这——”鬼灵子气愤愤地道:“方才我在路边停下来观天象之时,瞿姑娘以为本掌门是在作奸使诈,诱你上当,是也不是?”适才瞿腊娜确是这般心思,此时给他点破,看样子显然是自己错怪于他了,有心认个错,却如何开得了这个口?鬼灵子见她神态扭怩,心头大乐,却依旧得理不饶人地道:“现下瞿姑娘已知在下并非存心相戏,本掌门便死而无怨,这就滚得远远地吧,省得姑娘肝气不疏,横逆犯胃,腹疼起来,貌若西施,气死嫦娥……”陆小歪一个劲地胡说八道,一作势就要“滚开”。他本只是开个玩笑,哪里会真的滚开。却老不见瞿腊娜出言喝止,此时身形已经缩做一团。自己站起来吧,岂不成了言而无信之徒?真的“滚”吧,却又有失大丈夫风度,真是作茧自——那个缚,自作——那个自受。只好继续胡扯下去:“……我陆小歪一把火将自己烧了,这个世界便干干净净的了,瞿姑娘也就……”他怎么知道,瞿腊娜此时又羞又急,一早已方寸大乱。
她在峨嵋派中是最小的师妹,师傅绝因师太及众师妹对她又娇又宠,何时受过一丁点儿委曲?此时见这鬼灵子兀自信口雌黄,竟是半点不让自己,当即悲从中来,坐地哭出了声。这一下倒让鬼灵子找到了台阶。他马上站起来,走到瞿腊娜身边。瞿姑娘还道他是来劝慰自己的,边哭边等着,可过了一阵不见动静,悄悄抬起头来,却见鬼灵子拍头看着前方天空,脸上神情凝重!瞿腊娜气不打一处来,飞起一腿,朝他委中穴踢去,鬼灵子似犹未觉,竟不避不止,给踢个正着,当即倒地抱着右腿狂呼道:“哎——哟哟哟哟,哎——哟哟哟哟——”瞿腊娜也未想到这一脚竟会踢实了,见他狂呼乱叫,知是踢重了。当即忘了再哭,连忙爬将起来,扶起鬼灵子,却见他满脸怪相,嘬嘴猛吸冷气,似是疼极。瞿腊娜当即给他推血过宫,耳朵里却充满了鬼灵子哼哼唧唧的声音,知他三分真七分假,忍不住伸手拍了他一下,嗔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却听鬼灵子一声长叹。瞿腊娜见这口气叹得大是蹊跷,忍不住停下了手,向他望去。却见鬼灵子闭了眼睛,一付睡着了的模样,便推他一下道:“怎么了?”“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瞿腊娜听他拿腔捏调的竟出此等言语,心头气急,又是一巴掌拍下道:“你放屁!”不料一拍之下,鬼灵子一轱辘爬将起来,连声问道:“什么什么什么?你说我放——这个——什么?”瞿腊娜话才一出口便觉不对,此时见他连声追问,不竟给闹了个大红脸,却还怎么说得出口?鬼灵子却不愿就此罢休,但见他摇头晃脑地道:“由此可见,小姑娘不学无术,讲话犹似这个——放——那个!”“卟哧!”一声,瞿腊娜笑将出来,一不提防,鼻子竟吹了泡泡!鬼灵子顿时欢叫道:“不羞不羞,哭哭又笑笑,鼻子吹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