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真子道:“那又是谁干的?”玉女道:“当时御兄他早就昏过去了,是跳涧虎干的,我若是去迟一步,连御兄都只怕要被他把眼睛……”骇然不敢再往下说,忙换了话题,又道:“你们可肯救我御兄么?”阳真子道:“我们不……不懂医,不过和我们一块儿来的有个人医术天下第一,只怕他不肯救你御兄。”玉女泣声道:“快请他出来,玉女便给他磕一百个,不,一千个头,也得求他救了御兄。”胡醉只好现身,道:“胡醉见过玉女姑娘。”玉女惊道:“是你?”胡醉道:“不错,在下便是曾与东方圣你们性命相搏的胡醉。”玉女道:“胡醉你肯不肯救我御兄一命,他快要死啦,我……我……”跪下便要磕头,却极胡醉阻住。胡醉淡淡地道:“胡某此番前来,便是要问金童为何心狠手辣一至如斯,对木叶令主下那般毒手!但方才听你所言,个中似手另有别情,不知玉女姑娘可否见告?”玉女道:“我全说了你就肯救我御兄了么?”胡醉正自犹豫,却听玉女道:“川陕五虎去长安劫木叶令主,是御兄叫他们去的……”胡醉打断她的话道:“不知玉女姑娘可否肯见告,你们是怎样得知木叶令主下落的?”玉女道:“是左护法告诉我们的。”胡醉惊道:“任空行?!”玉女点点头,当下便把他们如何与在空行谈妥成交之事尽数适了出来,末了道:“我本劝御兄不要如此急着追杀独孤樵,因为我们的《太阳剑谱》还没练成,可他偏不听,唉——!”胡醉越听越惊,任空行什么“继先陛下未成之大业”之言,自是透露出了君临武林之心,莫非铁镜只是……胡醉面色凝重,便听玉女又道:“川陕五虎去抓木叶令主,回来时不知怎的少了一个。对了,他们还抓了阮姐姐来。”胡醉道:“哪个阮姐姐?”玉女奇道:“就是阮灵素阮姐姐呀?”见胡醉不语,又接着道:“我怕他们欺负阮姐姐,就把她关在我住处。后来我们练完了‘旭日东升’那一招,我就自己回住处和阮姐姐说话去了。再后来我觉得有些不对,就到御兄住处去看,但才走进第三道门,便见屋里血腥遍地,跳涧虎正要挖御兄的眼睛,好吓人!我什么都不敢看,提了御兄便跑回我住处。没想他醒来后就疯疯颠颠,整天只会说一句话:‘我杀了独孤樵啦,我为先陛下报了仇啦!’”
天山二怪大惊:“真的吗?”玉女道:“不是真的,我们连独孤樵的影子也没见着。再后来御兄就脸色渐渐发青发黑,整日的吐着白沫子,真吓死人了,多亏阮姐姐好生照料他,我是连看也不敢多看。”听到此处,胡醉知玉女天真未凿,不诸世事,所言当非虚妄,再加上天山二怪先前所说洞中所见之言一印证,便知了此事来龙去脉一个大概,因而肃然道:“玉女姑娘,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胡某便去救你御兄。”玉女大喜道:“只要你救好了御兄,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我也答应!”胡醉道:“这个条件就是,你尽量阻止金童不要去追杀独孤樵。”玉女面有难色,沉吟道:“我最多能劝阻他二十年,这行吗?”胡醉大奇,道:“二十年?却又是为何?”玉女道:“先陛下曾告诫我和御兄未练成《太阳剑谱》上的功夫,便不要在江湖中胡闹,这套剑法只有三招,每招却至少要练十年。眼下我们已练成了第一招‘旭日东升’,第二、三招还要练二十年才成。在这二十年中我可以劝阻御兄少在江湖中胡闹,但二十年之后,我可就没有理由劝他了。”“好吧!”胡醉道,“便是这样,我答应了。”玉女大喜过望,连忙拉了胡醉的手走入洞中。
刚一入洞,胡醉及天山二怪便一齐惊“咦”了一声。天山二怪是奇怪洞壁东边的门怎么突然没有了。胡醉则是对洞顶上那方圆六丈的巨圆感到惊讶,因而道:“玉女姑娘;这洞顶上的圆,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