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二怪面面相觑,恰在此时,一个叫化慢腾腾地踱到他们身旁,对店家道:“千年老参伏苓都是救命的灵药呀,一千两银子倒不算贵。”店家连忙笑道:“那是,那是,兄弟的晚酒可有着落了么,小店愿……”那叫化道:“你施舍我我是不要的,只是似这般灵药嘛,倒要看拿去救什么样的人了。”店家又连连道:“是是是!”天山二怪正没发火处,此时见那叫化和店家一唱一合,连说一千两银子一味药还不算贵,不竟大怒一齐道:“穷叫化知道个屁!”那叫化看着他们,道:“我自是不知个屁,但却知道你们是购药去救谁。”一副满有把握的样子。阳真子大奇:“你知道木叶令主……哼!你怎知我们购药去救谁了!”那叫化闻言面上一喜,道:“天山二怪和木叶令主卢若娴的大名,在下是久仰了的,哈哈!哈哈!”言罢举步而出。
天山二怪见他出言便叫破自己来历,均是一愣,觉得这叫化有些古怪,便跟了出去。到一个墙角边,那叫化停下来,转头道:“二位果真是天山二怪,要购了千年老参伏苓去救木叶令主性命么?”阳真子怒道:“那还有假,你不长眼么?!”那叫化不怒反笑道:“阳前辈息怒,二位请随在下去取了二千两银子如何?”阳真子更奇,道:“二千两银子?你穷叫化怎会有二千两银子?”那叫化道:“实不瞒二位前辈,在下在丐帮川陕分舵李舵主坐下做事。胡帮主告知二位前辈去救木叶令主,定会返回长安,本帮兄弟四方设了眼线,却不知二位前辈早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城内。哈哈!”二怪大喜,随那叫化走了好大一程,才到一所大宅院前,那叫化叫二怪稍候,自己径自入内,少顷随一条壮实汉子一齐走出,对那汉子指了指二怪,那汉子便连忙抱拳道:“在下丐带李仁杰,拜见二位前辈。”二怪见那汉子衣衫整齐,只在不显眼的地方随意打了两个补丁,均是一愣,梅依玲便道:“你就是丐帮川陕分舵的舵主?”李仁杰道:“正是在下。”阳真子道:“你怎的不像个叫化?”梅依玲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讲了这半天还没讲够么?!”阳真子讪讪地不敢开口。便听李仁杰道:“好叫二位前辈得知,本帮历来分净衣污衣二脉,在下属净衣一脉。”梅依玲道:“这我们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你旁边那叫化说要给我二千两银子,这话可算数么?”李仁杰连声道:“算数算数!”梅依玲喜道:“那就好,咱们这便取银子去吧。”李仁杰一摆手:“请!”
走过了两重门,还未到正堂,二怪心下暗道怎的叫化还住得这般阔绰!待过了第三重门到正堂时,便听到一个他们很熟悉的声音道:“两小老邪物,怎的一去这些时日才回?”二怪一听大喜过望,竟一齐哈哈大笑。笑罢阳真子抢着道:“李仁杰,你那银子我们不要啦,反正木叶令主又没死,我们将她交给胡醉也就是了。”胡醉从屏风后转出,抱拳道:“这番奔波幸苦你们啦。”二怪一齐笑道:“不辛苦不辛苦。”李仁杰叫人奉上了酒菜,胡醉先敬了二怪一杯酒,道:“你们行事倒真古怪,竟瞒过了本帮众多眼线,偷偷的溜进城来了,却不知——”阳真子大是得意,哈哈大笑道:“本将军是坐车进城的。”胡醉一愣,阳真子和梅依玲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将此行的细节颠三倒四地讲了出来。胡醉听得又惊又喜,喜的是半年多音讯杳无的师姐——毒手观音侯玉音——和青青已在江湖露面,并且二怪终于救下了木叶令主。惊的是二怪说木叶令主练什么“硬舌功”之言,只怕是言下有虚。当下朗醉令李仁杰等随天山二怪去客栈接木叶令主,又会数人去准备千年老参伏苓。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天山二怪和李仁杰一行方才返回。胡醉陡一见梅依玲抱着的木叶令主,心头大震,待到细细将木叶会主伤势检查了一遍之后,只见胡醉铁青着脸,一言不发。饶是天山二怪这般邪乎之人,此时也不敢出声。过了良久,胡醉才颓然坐下,长叹一声,道:“给卢前辈喂药。”李仁杰道,“帮主——?”胡醉道:“木叶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