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道:“这位便是名动江湖的玉蝴蝶金兄。”转过头指这玉蝴蝶对进来那人道:“这位是丐帮副帮主铁镜铁兄。”玉蝴蝶和铁镜都是一惊。玉蝴蝶名列江湖四大魔头之一,铁镜自是知晓,没想这号称轻功天下第一的色魔,却长得这般不男不女模样。而铁镜多年来代胡醉暂行帮主之责,丐帮为天下第一大帮,帮主胡醉武功已登天下绝顶高手之列,副帮主定也不会逊色,却不知他为何对庄空行日称主上?!当下二人互道了久仰,任空行又替铁镜介绍了冷风月和辛冰,铁镜既知是千面狐之徒,也是不敢小觑。
末了,任空行淡淡地道:“峨嵋那边的事情都办妥啦?”铁镜连忙道:“启禀主上,属下和黄长老已将那事办妥,那老尼果然只带一个徒儿到中原来找胡醉拚命啦!”“好,”任空行道,“黄世通可曾隐好了身?”铁镜道:“黄长老隐身于一个绝对不会有人料想得到的地方,属下一切均也办妥,万无一失,还望主上放心。”“好,”任空行道:“很好。”玉蝴蝶却听得大惑不解,道:“任兄,此事究竟——?”任空行嘿嘿笑了两声,将如何挑起江湖巨大风波之事到道了出来,直听得玉蝴蝶和冷风月、辛冰三人瞠目结舌。铁镜早看到了仍自昏迷的毒手观音师徒,待任空行的话一落,便喜道:“主上当真了得,竟将这毒婆娘给捉来了,不气死胡醉那厮才怪!”任空行却只淡淡一笑,道:“金兄,你看老夫与东方老儿相比如何?”玉蝴蝶大为尴尬。任空行虽也了得,却无论心智武功,都比东方圣差着老大一截,是故吱吱晤唔的说不出话来。任空行笑道:“金兄不必忸怩搪塞,太阳叟东方圣学究天人,老夫无论如何是不敢与他比肩的,但老夫此番之所以敢行事比他绝计,是因为老夫有两样东西。”玉蝴蝶道:“却不知是何法宝?”任空行道:“昔年千面狐智桐兄曾欠老夫一个情。年前老夫与智兄一起在东方老儿座下办事之时,老夫便请智兄给精制了张人皮面具。那便是其中之一了。”玉蝴蝶叹道:“智兄当真了得,任兄戴那面具,竟瞒过了少林和尚和武当道士。”冷风月也叹道:“可惜小侄心有旁鹜,先师绝技,却只学了十之一、二。”
任空行又道:“第一样东西咱们已用过了,武林今日劫乱已成,正如老夫所料一般。第二样东西嘛,说起来毫不足奇,是老夫当日在武帝宫混战中,意外地捡到的。”言罢掏出一枚花押印章,放在众人之前,那花押古色古香,玉蝴蝶冷风月辛冰三人皆甚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铁镜则只看了两眼,便惊喜地道:“是胡醉那厮的?!”任空行点点头,面上大有得意,从怀里摸出一张帖子,递给铁镜,道:“照此帖复制几千份,遍撒江湖,每份帖子上自然都加盖胡醉花押。”言罢哈哈狂笑。铁镜等人一看英雄帖上的文字,稍作思忖便知小心含意,连声道“高”。任空行道:“胡醉心高气傲,届时自不会不到。你只须以如此这般的话拿住他,再以丐帮帮规一压,咱们混在贵帮帮众之平,也不时激他一激,胡醉受激不过,定会大打出手,到那时,不用咱们动手,童超等一乾自命侠义道中之人,或为推师门血仇或为雪师门耻辱,必会与他……哈哈,咱们坐山观虎斗,待到双方两败俱伤,咱们便坐收渔利可矣!”此番言语,听得连玉蝴蝶这般魔头也暗自叹服,心道:毒手观音浑身是毒,你是怕那些叫化吃不消,却口口声声说送了给我,我玉蝴蝶使来个周瑜打黄盖就是了。铁镜等人则连声道高,不时哈哈大笑。
当下任空行将每人各司何职以及每人步骤的诸般细节及其利害都一一分说了,众人皆觉此事已万无一失,才各自分头行事。木屋中只剩下千佛手任空行一人,他独自又把三个月之后的“泰山英雄会”细想了一遍,自言自语道:“东方老儿功亏一篑,只因突然冒出了个独孤樵,此番断不会有第二个独孤樵前来捣乱了!”言罢踱出门来,仰天狂笑,那不可一世之状,倒也真不负了“魔头”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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