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会相信你此时的话么?!”毒手观音大惑不解,道:“小徒自己承认昨日那番话她是信口开河,我毒手观音可替她作证并无虚言,若有得罪,你们便包含着点,别和她一般见识,但你们说的‘那事’是什么,我和小徒却是不知!”阳真子喜道:“当真不知?”毒手观音道:“那事是指什么,你们不说别人又怎会知道了!”梅依玲“哼”了一声,道:“纵是我们不说,如果东方圣那老贼告诉了你,你又告诉了你徒弟,小丫头不就知道了么?!”毒手观音越来越摸不着头脑,道:“东方老贼与我不共戴天,他又怎会告诉我什么事!何况东方老贼早巳被独孤公子一剑刺死,死人又怎会说话呢?你们这般问,且不是太过没有道理了吗?”“没有道理?哼!”梅依玲怒道:“东方老贼就因为知道那——那事,才使我和真子跑到天山一躲二十年不敢到中原来。你徒弟一个小丫头,若不知道那事,怎敢对我天山二怪说话那般无礼!你们若以那事逼我们再回天山躲二十年,就很有道理了么?!”
毒手观音恍然大悟,凭天山二怪的功力,当不至于怕东方圣一至如斯——半年前在武帝宫,一见黄龙令主便是盛传已死的东方圣,二怪惊叫一声便逃逸而去。原来二怪此时说的“那事”竟是一个把柄,东方圣以此要挟他们不得在中原武林露面,难怪当年二怪突然悄声匿迹,令人大惑不解。但东方圣死后,别说毒手观音师徒,甚至于整个江湖,恐怕也无人知道“那事”是什么了!但青青“阴啊阳啊”的一番信口开河之言,又与“那事”有何关系呢?毒手观音大惑不解。她们哪里知道早在二十年前,这对邪名遍布天下的夫妇,在一家小客栈里,正自阴阳倒置,凤上凰下的邪弄巫山**时,被当时白道武林盟主东方圣赤条条地双双点了穴道,二怪羞愧难当,便欲举剑自刎,却被东方圣阻住,只令他们远赴西域,他东方圣不死便不准二怪在太原武林露面。二怪捡了性命,自是发下毒誓了的。
青青一番不阴不阳之言,正击中二怪疼处,故令二怪怔立当场。此时见二怪穷问不舍,毒手观音自隐隐明白青青那阴阳之说关系到天山二怪的一件重大**,因而凛然道:“我毒手观音向来说一不二,若侯某师徒知道二位被东方圣逼出中原武林那事,便遭天轰雷劈!”青青见师傅突然发此毒誓,大是不解。天山二怪却大喜过望,对视一眼,齐声道:“多谢见告!”阳真子高声道:“拿酒来拿酒来,我要敬她们师徒三杯!”店小二见“将军大人”吆喝,自然忙不迭地拿了酒和杯来,阳真子连敬毒手观音师徒三杯。未了,梅依玲也敬了她们一杯,二怪的面色自是和善可鞠。
恰在此时,杨天贵抓了药来,对阳真子道:“老前辈,在下三人跑遍了全镇,也找不到千年老参和伏苓。”阳真子一挥手,道:“别说只缺两味,纵缺十味也不打紧的,你们喝酒吃肉去吧!”杨天贵大喜告退,毒手观音吩咐小二熬药,然后道:“现在该我问你们了吧?”梅依玲道:“你问什么我们只要知道就告诉你,问多少都行!”青青笑道:“问‘那事’是什么也行吗?”二怪面色一变,连忙道:“不行不行!万万不行!”毒手观音道:“青青休要多嘴!”青青伸了伸舌头,冲师傅做了个鬼脸。阳真子忙对毒手观音道:“纵是你要问那事,也是万万不行的。”毒手观音道:“我决不问那事便是。”二怪齐声道谢。
毒手观音笑道不必,然后面色肃然地问道:“贤伉俪是在何处遇上金童玉女的?”阳真子奇道:“没有啊我们没遇上金童玉女。”毒手观音也奇道:“那木叶令主又怎会在你们手里?”梅依玲抢着答道:“我们在山洞里捡到她的。”阳真子道:“就是那个有很多石碴子的山洞。”二怪你一言我一语,将如何见到木叶令主和“三虎”的事好不容易才讲清楚。毒手观音听得又惊又奇,待她细看木叶令主的伤势之后,半晌作声不得。阳真子奇道:“卢若娴又没死,你急什么?”毒手观音恨恨地道:“金童那小贼竟狠毒如斯,他日若撞在我手里,我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青青道:“师傅,你怎么啦?”毒手观音恻然道:“青青,咱们走吧。”四人一齐站起身来,阳真子急道:“你怎么说走便走,那药怎么办?”毒手观音苦笑道:“煨一个时辰之后,倒出药汁喂她一次,加上水,再煨两个时辰,又喂她一次,木叶令主便暂无性命之忧了。”梅依玲道:“然后呢?”毒手观音道:“然后找千年老参和千年伏苓切细了喂她,她的命便可保住了。凭贤伉俪的手段,寻这两味药当不是难事。”二怪齐声道:“当然不难。”毒手观音一笑,抱拳拜别,出得门来,才将木叶令主已然成为废人之事告诉了青青。青青骇然道:“金童那小贼怎的竟下得了手!”她们哪里知道,木叶令主的一腿一臂固然是金童疯痴时挥剑砍下的,但刺聋木叶令主双耳,挖其双目,绞断舌头并挑断尚存腿臂筋骨,却是跳涧虎因怕厉鬼缠身而所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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