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看看薛万。
薛万知道萧默担心,立刻说“我用性命担保,暗号一定管用。”
萧默说“今夜我们都好好休息。明早不来人,三舅留下等,我们一起进宫。”
顿了顿,他又说“若安虽是郡主,我也有官职。可是,毕竟会被视作孩童。到时候,人微言轻,说话不被重视,非但帮不上你们,再把天师陷在宫里,可就不妙了。”
“明早,外公定然会到,若是还能有静安道长和她师傅。那瑞阳子的事,就十拿九稳了。”
除了萧默,众人只知道静安散人厉害,并不知道太子凌神奇。但看萧默气定神闲,加上他行事颇为稳重,便都听他安排,静心等着。
就在众人准备睡下时,门口忽然有人问道“默儿,在屋里么?”
萧默大喜“在了。”
众人顿时觉得心里恐慌,这人如此了得,都到了门口,竟然没一个人听到声音。
“咯吱,”门开了,赵司正踱了进来。只见他满面红润,不住有水珠顺着脸颊流下,头上微微有气雾蒸腾,而他身上竟然都湿透了。
众人都起身迎接。
“外公!下雨啦?”萧默怪异道。
赵司正瞪他一眼,看看众人,除了张天师和老媪,尽皆认得。便对妙真散人和了因和尚点点头,说“我歇歇,等会儿叙话。”
赵司正居然原地盘坐,调息起来。
了因和尚知道他是累的,便吩咐萧默“你和六奇同样功法,赶紧助他一下。”
萧默依言盘坐在赵司正身后,双掌抵住他背上要穴,便竭力将内力传递过去。
众人都紧张的等待着,唯独风铃儿,默默沏茶,准备衣裳。
良久。
“呼。”赵司正长长的吐纳呼吸一番。萧默觉得手上一震,便脱离了外公脊背。他知道外公功成,赶紧用衣袖擦擦脸上的汗水。
风铃儿早就准备妥当,将脸帕递给萧默,又将茶水奉给赵司正,说“爷,准备了新袍子,换么?”
赵司正微笑示意,低头啜了口茶,觉得极其受用,便伸手摸摸风铃儿的头,表示赞许。
赵司正咂咂嘴,说“默儿,你这内息,有屁大个气势!你得抓紧练功,别总跑来跑去。不过,也难得啦,我像你这样大的时候,未必如你!”
萧默听不明白这到底是夸奖还是折损,只得尴尬的挠头。
赵司正抱拳唱喏“妙真掌教,有礼啦。”
妙真散人敛祍端立,躬身施礼“前辈,折煞晚辈了。”
赵司正拍拍了因和尚肩膀,得意道“哥,没听到我来吧!”
了因和尚知道不如他,也不生气,却皱眉道“外面有浴桶,洗浴更衣吧,味道太酸!”
赵司正哈哈大笑,接过风铃儿手上衣袍说“众位,失陪下,我去干净干净!这几天一直跑了,没顾上。”
薛万赶紧跟上,笑道“师傅,我给您搓背!”
众人见萧默所言非虚,赵司正果然来了,心里顿时轻松起来。
赵司正再进屋,萧默便介绍张天师老媪,几人相互见礼寒暄一番。
可算消歇下来,赵司正踱到永安郡主身边,端看她脸上的伤。
永安郡主知道靠山来了,眼圈腾的红润起来,问“爷,我姥姥呢?”
赵司正说“后面呢!丫头,感觉如何?”
永安郡主哭诉道“爷,我要杀了这些巫鬼!”
赵司正端详一番,见她并无大碍,应喏道“行!先把你伤治好。哪个伤你,我定把他送到你面前,让你看着他被千刀万剐。”
回头看看萧默,问道“说吧,什么打算?”
萧默赶紧将这几天往事一并叙述一番。
赵司正听罢,兀自琢磨半天,开口说“天师。”
张天师赶忙应喏。
赵司正道“你不要见外!不妨直说,了因是我师兄,你既然和他交好,我们便不能从五斗米教这方面论交。”
“默儿应允你的事,自然有默儿的道理,我当外公的,定然支持孩子的决定。但是,天师,我有句话,必须和你说明白。”
张天师,妙真散人听赵司正言语,以为孩子的事或有变动,顿时惴惴不安,端正上身,道“您说,前辈,我们夫妇二人都听您的!”
赵司正沉吟片刻,说“都是道家,即便两派,也同是一个追求,我不怕将本事教给你们。”
“但是,你们二人有些主意,我并不赞同。”
赵司正挥手止住二人慌乱动作,说“听我说完!”
“我有两个孙儿,有个叫萧动,比这个强百倍,十二岁便名噪天下!可是,因为国难,他丢了性命,我便被女儿责怪。一直,女儿便不允许我教默儿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