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站在船舷边,严宽指着远方的一座巨大城池,说道:“那就是丽山了。”
这座城最大的特点是一条宽约八丈的笔直公路穿过城市。
公路两边尽是些高大挺拔的银杏树。
小册子说,丽山渡口,渡船停歇半天一夜。
“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不过,记得不要惹事。”这是严宽一贯的作风。
渡口上设置在一座笔直山峰的半山腰,此时已经聚集了一些人和货物。
船上的乘客们很多人都想利用这半个白天和一夜时光去巨树哪里看一看。
巨树就在山顶上。
“在上面看日出是最美的。”胡米诺问道:“谁与我爬山去?”
沙头说道:“渡船上看日出,也极是壮观。”
司马空说道:“渡船飞的更高一些,高度不同,景致应该也不尽相同。”
山势极为陡峭,却有人工开凿的台阶以供游客通行。
台阶很窄,也仅容两人并排通行,两侧甚至还用木桩做了简单的护栏。
爬到半山腰,陶青山手腕处那团云彩终于熄灭。
一行人爬山自然不在话下,到得山顶,就看到那颗册子上所画的巨树。
巨树并不如何高大,大约五六丈高。
却是枝丫繁茂,向四周延展,如同华盖一般将整个山顶笼罩。
其间许许多多的巨大鸟窝悬挂着,一些低矮的枝丫上还悬挂这一些红绸,树下聚集了一些人,这些鸟儿似乎已经见惯,照常的飞进飞出。
树下一座香炉,和那红绸一样,想必是供人们上香祈福用的。
“这里还是偏冷一些,如果再晚两三个月,枝叶全绿之时,当是另一番景象。”曲灵儿有些意趣阑珊,她站在岩边,去眺望远处。
这山,极为陡峭,不失为一座险峰。
胡米诺也站在岩边,“是啊,来的不是时候。不过这早春的日出应当也是壮阔。”
司马空笑道:“只怕这山顶夜里凉。”
沙头说道:“师叔啊,你堂堂筑基高手,还怕冷不成。”
司马空笑道:“你不怕?”
沙头笑道:“早有准备,厚衣服可是带了几套呢。”
司马空看着远处的,只见漫山渐渐笼上金色,那夕阳周边尽是绯红的云彩,“这夕阳精致也不错。”
不远处,严宽面前站着一人。
正是上渡船时候见过的云岚宗吴文桂。
吴文桂冷笑一声,说道:“看样子是去参加鼎会的?”
严宽说道:“不知这位道友,有何见教?”
吴文桂说道:“见了长辈,也不知行礼,也不知你丹鼎门是如何教的?在者说,你们去鼎会,不丢人?”
严宽笑了,回道:“在下又不认识你。丢不丢人,与你也无关吧。”
认识自然是认识的,不过此时……
没必要认识。
吴文桂笑了,“你不认识我?”
严宽也是哼了一声,然后大步走向岩边,不过却是人少的另一边,“你…很有名?”
陶青山也看到了这一幕,不仅对严宽高看了一眼。
一个不惹事也不怕事的主啊。
吴文桂气急,这一阵,自己是输了。
一股威压在巨树之下散开。
严宽蓦然回首。
神情郑重。
他的袍子也微微鼓起。
这山顶的游人见状,四下散开。
修士要打架,自然躲远点。
胡米诺对身边几人使个眼色,让他们离开,自己也走进了战团。
就要开打的局面。
战团之中,此时多了两人。
蒙着面纱的付静,另一人则是渡船上那个与她会面的中年人。
陶青山手腕处那团云又亮了起来。
中年人开了口:“此处那里是打架的地方,几位给在下一个薄面,就此休战。”
语气平淡,却不容质疑。
瞬闪而来的,自然元婴无疑了。
元婴初期修为的吴文桂抱抱拳,一甩袖,转身飞向山下。
严宽抱拳说道:“多谢前辈仗义相助。”
中年人笑了笑,与付静一道消失不见。
那中年人离开不久,那团云彩又灭了。
陶青山陷入沉思。
这云彩与渡船有关,与那个中年人有关。
也与那只蝴蝶有关。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沙头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曲灵儿、司马空摇摇头,表示不知。
不管对方是谁,这一架算是没打起来。
说实话,真要打起来,严宽、胡米诺联手也未必是吴文桂的对手。
这一番折腾,严宽已经没了看日出的兴致,他在岩边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