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丹鼎门修的是丹道以及武道,初始修行并不难,再愚笨的人,只要肯花时间、精力,加上丹药辅助,总有一天也能成功,但大道行走何其艰难,路走到后面也越来越狭窄,会越来越辛苦,高峰艰险啊。如果你们五年内还不能通过考核,那么这修真路不走也罢。”
朱然有些感慨。
这些话也是他的真实体会。
他已经是金丹后期强者,但迟迟不入元婴,不能更进一步,寿元终究有限。
也正是这样,宗门尝试多年无果,对他的资源供给就自然少了许多。
这是一个残酷的他也能理解的事实。
毕竟,丹鼎门如今也没有更好的辅助他提升境界的法子。
他现在只能练练丹,偶尔教教弟子,虽然对于宗门来说,这也是重要的事情。
但对于他个人......
无疑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除非有大机缘。
说完上面的话,他又将宗门的圣光功法详细的阐述了一次,期间也加入了自己的一些见解。
陶青山认真听着,虽然对他的某些看法,并不赞同。
第一次授课结束了。年轻的弟子们,有人面露笑容,有人低头沉思,也有人无所谓的样子。
结束了授课,陶青山向朱师行礼之后,就出门向百草园走去。
想走最近的道路,演武场还是避不开的。
身后跟了几个同路的,不时传来小声的议论。
他回头,那几个正交头接耳的弟子,反倒显得有些不自然。
显然议论的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大白天的,演武场上没几个人。
没几个人,说明还是有人。
丁泗是知道今天新进人员要听朱师授课的。
他就在这里等待着陶青山。
那天傍晚时分演武场发生那次打斗后,他敏锐的感觉到项兰沉重的失落感。
从那以后,项兰很少笑了。
准确的说,是她从山下归来之后,就很少笑了。
她不再如往常般灿烂,不再如往常般还能时常与自己说说话。
就连演武台,她这些天都不来了呢。
后来有听说了试验田项兰追打陶青山的事情。
是怎么惹到她,竟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失态?
这该死的陶青山。
这不,他正悠然的向这边走过来。
一张坏坏的笑脸,怎么看着就那么的厌恶?
一张帅气的脸庞,在有些人眼里,就看出了别样。
他飞向陶青山正在行走的那条道上。
陶青山对眼前这个不速之客没有印象。
两人本就没见过,谈不上印象。
不过怎么看,对面的人的脸色怪异,好像他欠着他一个铜板未还?
陶青山不想理会这个人。
你挡着道,那我就绕一下。
可他绕不开。
他向右移动一步,那人就向左移动一步。
他向左移动一步,那人就向右移动一步。
如此两次,他站立不动。
那人也是不动。
不过脸上却又多了鄙夷神色。“不敬长辈,你该知道处罚吧?”
对方衣服胸前有两只小鼎,筑基修士。
什么烦人的门规啊。
见个人就得叫师叔,动不动就是师叔祖。
平白高了一些辈分。
话说回来,没叫一声师叔,怎么就是不敬长辈了?
没叫的原因还不是你站在身前,没看见那个标志?
陶青山也不着恼,后退一步,右手轻轻指着对方胸前那两只小鼎,笑道:“你突兀的出现我的面前,可曾表露身份?”
丁泗冷笑道:“如今可看清了?”
陶青山笑道:“一只挡道的小狗而已。”
丁泗唰滴抽出长剑,剑尖指着陶青山的鼻尖,“你......”
陶青山依旧温和笑道:“我与你有仇?”
丁泗说道:“有仇谈不上,我就是看到你,就觉得不爽!”
陶青山呵呵笑了,却不再言语。
你爽不爽的与我什么关系?
“难不成让我不爽来成就你的爽?”
他说着,一把格开丁泗向前指着的剑尖,继续前行,对来自身后的挑衅不再理会。
他敢当众伤人?
自然是不敢的。
“你不准走!”
不走等着你来揍我?
“你想多了。”
怎么走,对方管不着。
“我要和你打一场。”
“没时间奉陪。”
看着陶青山扬长而去,丁泗也怔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