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此物湮灭于战火。
方子恒听罢,问道:“难不成,那宝物便是木匣子。”想想清虚真人便是在洛阳得到此宝物,方子恒恍然大悟。鸿欢眉头紧皱,道:“可是我看过那个木匣子,除去年代久远,并无特别之处。”方子恒道:“若是此物乃当年八戒大师所有,为何出世之时,白马寺会让与清虚真人。”鸿欢道:“清虚真人得此物多年,并未参透其中的秘密,或许,只是传说而已。”
千年之前的事情,代代流传下来,早已面目全非。
方子恒道:“江素白功法怪异,一身阴邪之气,千阳掌纯阳掌法,与他多有相斥。”鸿欢道:“他自称认得古箫,想来这几日古箫便到,届时自会真相大白。”方子恒不再去想江素白,问道:“鸿兄,所托之事,有何动静?”鸿欢为方子恒再斟满一杯,道:“方大人,再喝一杯,我便告诉你。”方子恒无奈之下,又喝了一杯,鸿欢指着窗外道:“他就住在对面的客栈里。”
方子恒望向窗外,本不明亮的巷子口,挂着一盏昏暗的灯笼,灯笼上隐约的可以看出一个桂字。方子恒疑道:“红豆客栈?”鸿欢道:“方大人家中的老人,应该提过‘红豆客栈’的来历。”
在方子恒很小的时候,家中曾来过一位女子,家中人让自己称她作二姨,后来才知晓她乃是金陵桂花楼的主人。
金陵桂花楼,前朝秦淮河第一等风月场,名骚一时。
而桂花楼主的夫君,便是鬼手天工的炼烁师离焉笑。
朱允炆即位,为威慑龙城王府,黄子澄血洗桂花楼。
直到离焉笑杀回金陵,重开桂花楼,却早已物是人非。离焉笑伤心欲绝,将桂花楼改作红豆,寄托思妻之意。
离焉笑陨落,红豆楼遂改作红豆客栈,接纳四方豪杰在此下榻。可惜再无桂花楼当年风光,逐渐遭世人遗忘。
方子恒道:“他住在此处,可是为缅怀炼烁师前辈?”鸿欢道:“方大人有所不知,红豆客栈乃幽州府在金陵私产,非幽州府之人,断然住不得这红豆客栈。”
听到此处,方子恒眼中变得复杂起来。鸿欢所知超乎想象,这红豆客栈的真实身份,属幽州府机要,南镇扶司尚不知晓,他竟然知之甚详,难道真有包罗天下的清浊谱不成。鸿欢不知方子恒心中所想,依旧望着窗外,方子恒张口欲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时无话。
喝过一壶,方子恒实在乏累,便告辞离去。
江素白离开秦淮河,未走出多远,便见柳相怡拦住去路。
江素白眼珠一转,泛起丝丝痞气,笑道:“美人,你为何又来找我?”柳相怡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江素白道:“我为何要听你的话?”柳相怡笑道:“你怕我?”江素白撇撇嘴,道:“带路!”
柳相怡将江素白带回柳家酒楼,安排在一间上房内。
江素白坐在那里,柳相怡笑眼相看,却不说话。江素白干笑一声,道:“美人,你莫要如此看我,有话便说,若是无事,我先告辞。”柳相怡道:“你似乎很怕方子恒?”江素白道:“方大人剑气厉害,自然让人心生畏惧。”柳相怡道:“如此说来,你刁难古箴,不过是因为害怕古箫,出口恶气而已。”江素白哼了一声,道:“古箫?我的手下败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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