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登峰造极,便是你找到他,亦伤不得他半分,赔上南镇扶司几百条人命,于事无补。”方子恒忧心道:“鸿兄说的不假,可是不查下去,亦是死路一条。”
再聊几句,方子恒谢过鸿欢,满腹忧愁离去。
成国公府外,鸿欢躲过四周锦衣卫的耳目,悄悄潜入成国公府。
昔日的盛景已然不在,满眼皆是血迹,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
鸿欢看着地上的血迹,抚摸着一道道剑痕,眼前浮现出风吟月杀人的招式。精妙的剑法,让他一时痴迷其中,竟然会有这等剑法,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转了大半,自始至终亦无宁钟离动手的痕迹,只能从足迹上隐约察觉出风吟月身后,确实有一人尾随而来,但是并未出手。既然如此,方子恒是如何得知宁钟离之名?突然,鸿欢想到了险些教自己害死的朱鹏,难道是他?
转眼间鸿欢绕进了朱能的书房,亦是朱能惨死的地方。
桌子上的批文仍在,鸿欢随意的翻了翻,自语道:“边军饷银竟然如此之多,难怪听闻荆楚之地,饿殍千里,民不聊生。”当时断掉的毛笔放在一旁,鸿欢拿在手中,仔细地端详。真气自相冲撞,以致于冲断了手中的笔杆,看来朱能临死之时,内息混乱,应该是有伤在身。
再无他物,鸿欢抬眼望向窗外,却见一人站在院子中央,闭着眼睛不知何故。
鸿欢心中一惊,未等再看仔细,那人突然睁开眼睛,一闪而逝。鸿欢还从未见过如此之快的身形,快步追出。却才跑过几个院子,一个声音咋起:“再上前一步,杀!”
鸿欢定住身形,隐隐约约的看见墙角的阴暗处,站着一人,看得不甚清楚,模模糊糊的模样。鸿欢再上前一步,便可看清那人,想了想,却是并未迈开步子。
那人问道:“你为何要追我?”鸿欢答道:“来到金陵的高手亦是不少,但是敢闯这成国公府的,只有阁下一人,在下一时好奇,无意冒犯。”那人不说话,似乎在揣测鸿欢说的亦真亦假。鸿欢笑着问道:“阁下不说话,可是有所顾虑?”那人笑道:“我不过是在寻思杀你,亦或是不杀你?”鸿欢并未在意,道:“既然阁下这般犹豫,看来是不曾找到杀我的理由。”那人道:“杀人何需理由,唯有杀或不杀之分。”鸿欢眉头一拧,思索道:“如此说来,在下不在后者之列。”那人上前半步,想了想,又退了回去,道:“看你这不急不躁的口吻,杀你亦非易事,下次见面,再杀不迟。”鸿欢见对方没有杀心,问道:“敢问阁下,为何来此?”那人反问道:“你又为何来此?”鸿欢道:“想看看能杀掉太傅大人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那人突然问道:“你懂得追觅之术?”鸿欢道:“略知一二。”那人道:“金陵当真是藏龙卧虎,竟然还有人懂得这等古老的秘技。”鸿欢道:“在下的追觅之术只是皮毛,看不真切。”那人正欲说话,突然外面响起嘈杂声,鸿欢有些不悦道:“锦衣卫的鼻子倒是灵。”
回过神来再去看那暗处,早已没了人影。鸿欢笑道:“想跑,岂会这般容易。”两步跃过墙头,追那陌生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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