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趟永安行,他是不想来的。他虽然已不在庙堂多年,可还是心系这个天下。知道近来朝局动荡……便想来永安看看,顺便看下程烈这个昔年的忘年交老友。
可一行下来,他发现这位昔年好友竟然有谋反之心。
而这自是是知玄鼓吹的结果。
一开始徐思源也是不敢往这方面想的,但直到看到程雪拿剑要杀他学生时,这位昔年好友无动于衷,这个猜测也就成了证实。
“我虽已不在朝上多年。可威信还是有的,而我又出现在了他府邸上,天下人会怎么看我?”徐思源说这话时也是一脸的无奈和气愤!
他从身上摸出了一块东西,便递到了李子珍手中道“这样吧……若是咋们此行不能活着出永安,你替我去明镜司找一趟凌掌教!”。
那是一块似玄铁材质泛着黑光,有婴儿巴掌大小的令牌。令牌正反各刻着一个古怪的符号,古意十足,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且掂在手中也是有一定的份量,普通的铁块也是没有这么重的。只这几点,这块令牌都不是凡品。
且听徐思源讲,这件东西也是传了有十来年了。当年他还是帝师的时候,朝上的许多人也看过这块令牌,说不是凡品。而这件事,朝堂之上也是人尽当知。
这次文试,当他得知程烈想法后,他是本着劝谏之心而来。虽不在朝野。
现在周皇陷入昏迷,朝局不稳。
这位军侯自恃功高盖主,不仅不收敛,更是权倾朝野,眼中更别说什么圣上了,指鹿为马也是常有之事。加上大周近年来连战不断,国库内耗严重,看似强大的背后,实则孱弱不堪。作为曾经的帝师,徐思源能不担心!
而这次文试,这位军候的心思也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没有丝毫避讳&nbp;&nbp;。
而这永安城也便成了一个大染缸,鱼龙混杂,各种魑魅魍魉怀着各样的心思来到了这里。有的是代父商议谋反而来,有的是为别的皇子效力而来,也有的更是为觊觎那块令牌而来。
原本的一个文试,也只是成了一个面上的形式。作为曾经的帝师,徐思源也只是一个导火索。
想到这些,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且将来如这位侯爷大刀阔斧起来&nbp;&nbp;,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也就名正言顺,不怕天下人的责骂和耻笑了。
徐思源叹了口气,对着齐安道“你走吧。他们两个也没有你这般功夫。这块牌子你也一并带去吧。”。
徐思源的这话已说得很清楚了永安内涉及的东西太复杂了。这里面不单有着一人谋反,甚至许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实在荒谬!
徐思源让李子珍走,后者也当然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装糊涂说“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走吧,你脑袋比另外那两个人灵光,就别装糊涂了。再说也是我,你们才受到牵连的!”徐思源板起脸,示意让李子珍赶紧走。
“先生,为什么独让我一人走!”李子珍也不装糊涂了。
“你是干什么的,我一清二楚&nbp;&nbp;。不过,你杀得都是一些作恶之人,也算行善事。可朝廷上一些人的手段可以让你把做过的事说出来!难保他们不对你做文章,懂了吗?”徐思源这话已经挑得很明。早年,他在朝堂也确见过,洪天师让人把实话讲出来。而说不定,这位侯爷身边也有这么一位!
知玄则就在外面静静听着他们说话,内心毫无波澜。
既然徐思源知道他是修行者的事情,李子珍也是不奇怪的,毕竟他们祖祖辈辈口头相传有修行法的事情,在南方那里无人不知。
“我知道了,先生!”李子珍对着徐举人行了一礼,便翻墙出去了。
几乎也就在他刚走后,一队人便把庭院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带头的正是于李子珍论辩过的白衣书生吴宣。
“徐老,如今永安这边的局势时个什么情况,你以应该清楚&nbp;&nbp;若是你能助侯爷一臂之力,动用你早年在朝廷的人脉……我们感激不尽!”吴宣向着徐思源行了一礼,就像是学生对老师一样恭敬。
“那就抱歉了,我已是一个山野村夫,早就不过问朝廷上的事物了!”徐思源面带笑意,一副你不敢把我怎么样的表情。在徐思源看来,自己对镇国公还是有用的,他不相信吴宣会对他做什么。
谁知吴宣却直接大笑了起来,像是知道徐举人在想什么一样,对着徐思源道“那侯爷也说了,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听我们话……!”。
话毕,他伸出一只手对着徐思源一抓,便把他吸了过来&nbp;&nbp;。吴宣的手就抓到徐举人的头上,且他的手上不断有黑气冒出,让看得人极不舒服。
徐思源感觉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样,连说话都极为困难了起来。他张大了嘴巴像要说出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