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完张肯堂这连番劝说,他心下亦是明白,与那登基为帝的太子立即成为互相攻伐的死敌,实是极其不智的行为。
毕竟,太子治下与自己的这个朝廷,相距遥远,可谓向来牵连,属于是完全的互不统属之状态。纵然现在他自立为帝,自己亦是鞭长莫及。
而今番若是为了名号之争,硬要带兵西攻,与这家伙打个你死我活,那最终的结果,只会白白地便宜了北面的清虏,让他们得了个天大的便宜。
也许,现在的自己,只能就如张肯堂所言,对那太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了。
换句话说,就算要收拾此人,也得在顺利打败北面的清虏之后,才能与此人正式翻脸对战。
这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痛苦,这只能隐忍待机不能冲动行事的怨愤,只能自己去暗中承受了。
眼见得朝堂之上,似乎再无动静,心灰意懒的朱聿键,正欲挥手退朝,却忽听到殿外一声如雷巨吼“他娘的!这般假冒篡逆之狂徒,此时不讨,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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