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衣袖一挥,装满大米的袋子好像下雨一样落在空旷的仓库里面,散落的遍地都是。
卞华哪怕见过李乘风隔空取物,还是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苏语凝、萧白胭两人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嘴巴大张,面面相觑。
李隆基看了这一幕,也是心惊不已,这行军打仗若是带上李乘风,那后勤补给不会存在任何问题,到时候直捣匈奴王帐也绝非难事。
这主粮有了,咱们再弄点配菜吧。
等到豆油,精盐,羊腿这些东西出现的时候,卞华已经被震惊到麻木了。苏语凝跟萧白胭姐妹脸色的吃惊之色也变成了欣喜,要知道,就算是她们去陛下面前表演,也不会有如此多的赏赐,而这位神医,只是抬抬手便把在这些吃食摆满了仓库,看来外府的苦日子,从此一去不返了。
不过这还远远没有结束。考虑到冬天将至,李乘风开口询问卞华:这外府可有精通裁剪的女子?
苏语凝闻言抢着回答:神医
那个,雨凝,你们就别叫我神医了,直呼我的名字便好。
李隆基闻言赶忙阻止:风哥儿,我知道你性子平易近人,但这尊卑有序,不能混淆啊。
卞华也在一旁帮腔:对对对,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于这苏语凝,便是一桩祸事。
那称呼什么好,对了,拿你们干脆跟我家铁牛一样,称呼我郎君吧。
苏语凝跟萧白胭两人听后,对视一眼,激动莫名,齐齐行了个大礼。
奴苏语凝(萧白胭),见过主上。
不是说了不要跪拜了吗快起来!
两个姑娘赶忙起身,脆生生的回答:是,郎君!
李隆基看向李乘风的眼神当中,暗含笑意。原来着风哥儿,居然是个风流种子,同道中人。
这郎君的称呼,只有家仆才可以称呼,李隆基觉得他这是看上两位姑娘,要收入自己房中了。
可是事情并不是李隆基想象的那样。
雨凝,刚才你要说什么,现在说吧。
郎君,这外府姐妹,除去那刚刚入府的孩童,哪个不是女红高手?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们便会绣些丝帕,香囊,托卞大官拿去南市贩卖,贴补用度。外府绣工最好的乃是林二娘,萧家姐姐的绣工也堪比宫中大匠。
雨凝妹妹过谦了,若是说绣工,那姐姐可能稍稍擅长一些,但要说裁剪的本事,这外府头名可是非你莫属。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准备一些布匹,你们安排人手为外府姐妹们裁制新衣,对了,这裁一身衣服,大概需要多少布?
大约七八尺吧,孩童的衣服用布要少很多,外府大概有三十多个六七岁的孩子。
算了,我弄多点布出来吧,免得她们不舍得做衣服。
一眨眼的功夫,十卷百米长的棉布掉落在众人面前,紧接着,又是五卷四十米长的绸布。这绸布是淡蓝,淡粉,深绯,纯白,纯黑五种不同的颜色。
而这些,不过是【生活超市】库存的十分之一,这么多布,也不过花了几贯钱而已。
苏语凝拆开一卷棉布,用手摩挲着试了一下手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郎君,这可是那白叠布?不像,不像,那白叠布绵软,这布却厚实细密。
我管它叫做棉布,这布贴身穿着比较舒服。
妹妹快看,这丝绸,比宫中所用之物还要光滑,鲜亮,这织工也好。郎君,这些当真是给我们的吗?
要知道,丝绸运到西域诸国,价比黄金,就算是在本土,丝绸价格也不是那么亲民。加上那昂贵无比的白叠布,这个小小的仓库里面堆砌的货物,价值超过数千贯,尤其是当下缺铜,布匹在很大程度上,本身就有这货币的属性,这小小的云韶外府仓库,现在俨然是一个无人看守的金库。
李隆基看了直撮牙花子:风哥儿,你这是为这些姑娘招惹祸端啊卞华,还有你们两个,此事可万万不可泄露出去!我回府就会派百骑过来协助看守。
临淄王,少卿大人,这库房钥匙只有老奴手里有,从现在起,这库房就是禁地。若是有贼人胆敢闯入,除非从老奴的尸体上迈过去!
这会儿相处下来,李乘风对着老宦官印象不错,若不是他,这外府的姑娘不知道还要遭多少罪。
卞主官,若是不幸真到了那一步,那便让贼人拿去好了,万万不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这外府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我可不想让这些姑娘们没了依靠。
李隆基听后心中暗暗称奇,说起来,风哥儿行事不按规矩来,那是出了名的,他李隆基就是受害者之一。可今天风哥儿真金白银的这么掏出来,还要那卞华以自己性命为重,恐怕以后这外府,都会为他效死命吧?
果然,卞华听后,涕泪长流,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