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老娘来会会你!”一声娇叱,人影晃动之后一条**如风中劲草横空劈下,可她却莫名其妙地钻进了段归的怀里。
“姑娘,急什么,我可不是那随便的人~”段归软玉温香在抱,却一反常态地无心温柔乡,他双手一送——女子转眼间又坐在了堂上。
“... ...住手!”眼见老大莫名吃亏,众人正要上去拼命,却被女子喝止。
“你们,退下... ...”
“老大!”众人不服,一个个还要舍命相拼。
“没事,下去吧!”
“... ...是。”
堂上只余下一男一女,二人对视良久,却一言不发。
“在下是杀了你们六个兄弟,但怪就怪他们不光想要钱,还想要我的命,而且我也挂了彩,算扯平了如何——还有,姑娘你若是再这么盯着我,我就要喊人了!”段归忽然后退一步,作出悚然之色大喊。
“你!... ...找我们丐帮到底什么事!”一抹红霞烧上桃腮,半是因为羞臊半是因为气恼。
“我来此想让阁下帮我找一个人——一个重伤垂死的朝廷要犯,红袖招!”段归说着话又露出了那标志性的慵懒神态,大咧咧地往墙角依靠继续道,“出来吧,司徒靖大人!”
话音刚落,一条人影便从阴暗的角落里缓缓地走了出来——一身破衣罗娑,却难掩他脸上的绝代风华。
时隔数月,平京城里依然遍布着他的通缉榜文,从出入禁宫风流倜傥的侍郎大人到如今只能徘徊于城外流民街的过街老鼠——直到今天他还是恍如做了一场梦。
跳进沟渠之后他险些被那刺鼻的气味熏得晕了过去,好在伤口的剧痛让他保持了清醒,否则他就会是另一具再普通不过的浮尸。
细细回想那几天里发生的一切,他似乎捉住了某些蛛丝马迹——他被设计了,在那个人的大局里,要死的不止符宝郎、罗恒,也包括他这个人畜无害的闲散之徒。
原来左右逢源也并不能保证一个人平安无事。
好在他这种人无论在在哪都可以如鱼得水的生存,没过多久,流民营的大锅伙里就多了一个智计百出的白纸扇。
自从这个神秘人物出现,大锅伙在几个月之内就成了这里的第一势力——佛爷门、拐子帮、菜刀门,或被扫灭,或被收服。
“阁下知道的似乎很多... ...”阴影里走出来的正是司徒靖,鹑衣百结依旧难掩他出尘脱俗的俊逸,那种飘然于尘世之外的潇洒气质令一旁的花容月貌都不免黯然失色。
“司徒大人,不是就想这么混完下半辈子吧?”
“... ...有什么不好?有吃有喝,美人在侧——我不想问你是谁,我也没兴趣,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此事背后牵连太广,我怕了... ...”
“哦?如果当初害你的人目的并不在于你,而是在那个女人呢?”
“... ...”
“今晚戌时,欢喜天,不见不散!”说完,段归大踏步地往外就走,走到一半忽然回过头,悠悠说道,“你不去也无所谓——现在这个既年轻,又漂亮... ...往事么,过去了就是过去了,都是男人,我理解~”
司徒靖一言不发,目送着段归充满嘲讽的背影,忽然就整个人像泄了气一样瘫坐在地,怅然若失。
“你的事,我从来不问,但从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
“不告诉你,是不想给你们找麻烦... ...”
“可是现在麻烦找上门了——说说吧?”
“... ...我就是城里通缉在逃的黄门侍郎司徒靖——或者说,采花贼红袖招。”
“你?哼~别逗了,你若是采花贼,我这双招子就是瞎的!”
“你不信?”
“当然!你这张脸还需要去采花?门口写张告示,怕不是每天都有姑娘提着花红酒礼上门吧?”
“那你肯定是每天头一个上门的... ...”
“滚~说正经的呢!”
“... ....我至今也想不通是谁要布这么大的一个局去陷害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越是这样,我就觉得这背后的暗流越是汹涌... ...”
“她... ...对你重要么?”她走过来,缓缓坐到他的腿上,两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她是最有可能陷害我的那个人... ...可是,刚才这个人所说,也不无道理——如果不是,那她的处境恐怕比我当日更危险... ...那些年,也多亏了她的恩荫庇护... ...”司徒靖的手很自然地摆上了她的腰。
“那我呢?”
“你不一样,从你把我捞起来的那天起,我就是你的了。”
“行,冲你没编瞎话糊弄我——今晚老娘陪你去,管他龙潭虎穴,老娘陪你一起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