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神一魁一下马,躺在地上就再也起不来了。
黄友才等人更是横躺竖卧,丢盔卸甲。
歇了大概一个时辰,黄友才望着神一魁说道:“将军,你说我们怎样才能逃出官军的包围?”
神一魁坐起身,他的内心同样煎熬。说实在的,他也没有主意。
想了好半天,神一魁这才说道:“现在天光大亮,杀出重围恐怕不易。不如我们捱到天黑,再杀不迟。”
黄友才的心中有些不悦。原先数千人马的时候,杀了一夜也没有逃出去。现在就这二十来人,怎么可能杀得出去。
黄友才越想越觉得没有活路,他的内心悄悄闪过一个念头。
不用等天黑,未到晌午,官军就发现了神一魁落脚的这个山冈。官军呐喊着向山冈冲来,神一魁及手下的弟兄吓得赶紧站了起来。
就在神一魁准备抄枪上马之际,黄友才悄悄地抽出肋下的佩剑,罩着神一魁的腰部狠狠刺了进去。
神一魁顿觉腰部疼痛难当,再往下看,剑尖已经刺透小腹,鲜血顿时染红了神一魁的征袍。
神一魁大叫一声,栽倒在地上。神一魁手指黄友才,怒目圆睁,挣扎着骂道:“狗贼!你敢害我!”
黄友才冷笑一声,抽出神一魁身上的宝剑,挥剑将神一魁的人头砍下。嘴里嘟囔着:“杀得就是你!”
旁边一众亲兵见黄友才竟然杀了神一魁,各个吓得魂飞魄散。
很快官军杀上山冈,黄友才等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早有人将神一魁的人头呈递于洪承畴。洪承畴命官军将黄友才等人押到自己的帐中,审问道:“神一魁是你所杀?”
黄友才点头道:“正是罪民!”
洪承畴点了点头:“你为何要杀神一魁?你不是他的部下吗?”
黄友才磕头说道:“小的早就想弃暗投明。奈何神一魁一意孤行,谋反朝廷。今日小人实在是看不下去,将其斩杀。还请大人明鉴。”
洪承畴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黄将军真是识时务啊!你既然立下如此大功,本督绝不能亏待了你。”
黄友才心中暗喜,但嘴上却不停说道:“罪民不敢言功,只求大人开恩,留小的一条活命。”
洪承畴冲着两旁的侍卫高喊:“来人!将此贼人头砍下,挂于辕门!”
黄友才一听,顿时吓得浑身栗抖:“大人,罪民虽然有罪,但杀了贼首神一魁,也算是戴罪立功。大人为何还要杀了小人?”
洪承畴冷哼一声:“神一魁造反之时,你不杀。到了尔等插翅难逃之际,你为求活命,卖主求荣。似你这等忘恩负义之辈,洪某人焉敢留下。废话少说,赶紧给我拖出去,人头砍下!”
就这样,黄友才及手下二十多人全部人头砍下,悬挂高杆,抛尸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