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负责人海上漂泊惯了，也不在意这件事，拍了拍杨灿的肩膀回答：“没事的，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都不放在心上了！”
杨灿点点头，和负责人又随口闲聊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其实海上航行是比较无聊的。
不要看平时话本里写的，水手智斗海盗，解救少女的英勇故事，刚刚负责人也说了，在海上这么多年仅仅才遇到过一次海盗。
所以平时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水手们的工作也没有很多，更不要说杨灿了，他这几日在甲板上更是无聊。
杨灿一向不是性子清净的人，根本就闲不下来，这几天没有事情做，便自己弄来了长竹竿和鱼线，在甲板上钓鱼玩。
反正也无聊，能钓上来鱼就晚上加餐，钓不上来就算了，只当是消磨时间了，杨灿坐在甲板上，手里拽着鱼线。
在鱼钩上挂上自己配制的鱼食之后，杨灿一甩手，就把鱼线抖了出去，稳稳地落在了水面上。
杨灿静静地等待着鱼上钩，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和煦的暖阳照在脸上，实在是舒服得很。
只是这种安逸感还没有持续多久，杨灿就瞥到了远处有一艘船只，正在向自己商船这边靠近。
杨灿头脑顿时清醒了，以为是海盗，因为那艘船没有标志性的旗帜，而且看起来不像是民用的商船。
杨灿站起来收起钓鱼竿，手搭凉棚向那艘船的方向看了看，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杨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为了确定究竟是不是海盗船，杨灿叫来了船队的负责人，指着那艘船问道：“您在海上阅历已久，海盗船一定能一眼看出来吧？”
“那边有一艘十分奇怪的船只，您看看是不是海盗船？”杨灿说完，看了看皱着眉头的负责人，心里有些担忧。
结果负责人眯了眯眼，一眼就发现杨灿口中的小船不是海盗的船只，而是一艘走私用的船只。
“别担心，不过是走私船而已，跟我们关系不大，只要不去主动招惹，一般不会起冲突。”
负责人摆了摆手，对于那艘走私船的态度似乎是能避则避，不想招惹，这就引起了杨灿的注意。
走私船不奇怪，因为海上贸易十分赚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海上贸易所得的利润，全部都把控在了朝廷的手里。
毕竟开关贸易，进行的是对外的生意，稍有不慎就会被借机入侵，海上贸易一般百姓也做不来。
但是只要利益足够大，就会有人铤而走险，他们利用走私商品牟取暴利，同时利润高，但是危险大。
这艘走私船显然也是这样，但是杨灿在意的是，为什么这条船没有任何要躲避的意思。
一般来说，走私这种事不能让外人看到，但是这艘船不一样，大摇大摆的航行着，杨灿知道，这条航线可是官家的航线。
也就是说，能在这条航线上航行的船只，只有朝廷特许的商船，很显然，朝廷是不可能特许一艘走私船在这里航行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我们航行的这条线路不是官家的航线吗？这艘船为什么如此大胆？走私就算了，居然还明目张胆的走官家的航线？”
杨灿忍不住问答，看了看负责人，摸着下巴思索为什么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难道是背后有强硬的人脉？
负责人拉过杨灿，很小声的告诉他：“不是他们不长眼，而是因为有人特许他们这么做。”
“皇帝吗？只有得到了皇帝的许可，才能从官家航线航行。”杨灿嘴下丝毫不留情，大概已经猜出了什么。
负责与一咂舌，回答：“当然不是，皇帝还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这里走私的商队是一家独大的，大人，不瞒您说，他们属于柳家。”
负责人神秘兮兮的，似乎也有些惧怕那所谓的柳家，杨灿倒是满不在乎，毕竟这些地头蛇行为是他最看不起的。
“柳家？”杨灿忍不住重复一句，负责人倒是热心，似乎是害怕杨灿故意上去找茬，便告诉了他柳家的势力。
“大人，您有所不知，柳家手眼通天，家大业大，人家有银子，买通了这里所有的官府大人，所以他们家的走私商队，也跟正常商队一样航行。”
负责人说到这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暗暗重复了一下“所有”这个字眼，然后又补充说道。
“大人，不仅如此，柳家势力还很大，据说还认识皇帝身边的红人呢！所以也没有什么人胆敢去阻拦或者采取手段。”
说完，负责人摇头叹息，似乎是在对这世道不满，但是自己却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