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是个有分寸的人,应该不会泄密,更何况,直到现在,请君入瓮之计依旧按照预想在发展,没必要胡思乱想。
念头急转之间,郑都知已经走到薛牧身侧,他也不能赶人离开,索性笑道:“承蒙姑娘青睐,若是不嫌弃,就在此处落座吧。”
作为花魁,郑娘子也不矜持,提着裙摆,自然而然地坐在薛牧身旁,抬起素手为他斟了一杯酒。
泛游湖心、有风景、有酒菜,有丝竹管弦之声,更有佳人服侍,儒生眼中的风雅,不过如此。
然而,薛牧无心享乐,对郑娘子道了一声谢,便自顾自地慢饮佳酿,偶尔抬手夹些菜肴。
佳人相伴而心不乱,确实有圣贤遗风,程齐之心生嫉妒,低头抿了一口黄醅酒之后,抬眸看向前方。
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那些扮作闲汉的随从也知道,郑都知看不上他们,还是勾搭歌姬、侍女的比较实在,于是,继续欣赏胡旋舞。
“小郎君今夜可有佳作?奴听了那首,心中倾慕。”
见花魁娘子依偎过来,正人君子薛二郎也不好推辞,顺势将其揽住,心道:婊里婊气,时哭时笑的本事确实练到家了。
可是,面对郑都知深情款款的凝视,薛牧心中竟然升起卖弄之意,索性放下琉璃酒杯,用一种洒脱的语气,说道:“任有风流兼蕴藉,天生不似郑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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