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渊源?玉蘅与二哥向来亲厚,前辈如此人才,怎地从未听他提起过?”
“呃,这……”张尘不妨陶玉蘅如此直接,一时语塞,支吾半晌之后,只好道,“吴某混迹蛮荒时,曾经遭受仇家追杀,适逢二公子外出办事,为吴某加以遮掩,这才避过灾祸,因此一直感念在心。”
“哦?此是何时之事?”
“这,年代久远,吴某生性健忘,便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哦?”陶玉蘅见他这般,更加咄咄逼人地目光直视,又问道,“那么,前辈又是如何知晓青虚矿下那处秘道的?”
“当时二公子便是将那处秘道指给吴某,吴某这才因此脱身的呀!”张尘虽有急智,此刻却也懊悔,真正是一慌撒白慌圆了。
陶玉蘅见他如此应答,终于面现疑惑,默然不语。
张尘暗自松一口气,幸亏将蜃老头封禁起来,要不然今晚这情形恐怕要被他笑话个一年半载也不止。
见陶玉蘅既不说话,也不辞去,他便稍稍平复心绪,轻声道,“夜深了,陶姑娘还有何事吗?”
陶玉蘅从怔中一个激灵醒来,缓缓起身,强撑着一施礼,难掩有气无力的疲态,“打扰前辈了!玉蘅这便告辞!”
目送陶玉蘅离去,张尘坐在榻上,暗叹一口气。
青阳商号蒙难,陶家现下可谓家破人亡,陶玉蘅连遭打击,实是惹人生怜。她的心思,张尘心知肚明。然而,有些事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他能够做的,似乎也就只有这些。
略加思忖,正要放出蜃祖,忽觉一股轻风款款而来,不多时闪入自家室中。
“你也是来致谢的么?”一见来人,张尘没来由心头一跳,哑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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