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死了。苏洋沉默了,沉默许久,他怅然叹了口长气,继续用平静的语调说下去:我那天应该去看看她的,我不敢,我跟我妹妹在一块把最艰难的日子都给熬过去了,最后怎么就闹成现在这地步。
这不是你的错。就算是神,也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其实我有做过什么的,我把我身边好多高手都派过去了,叫他们假扮成宾客,去给我妹妹祝酒。
无论是你妹妹的侍女还是你身边的护卫,这些人其实都代表着你。你其实很想去参加你妹妹的婚礼吧?
要是我去了,或许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苏洋咬着下嘴唇,痛苦再一次占据了他的内心,他低下头,无意义的抓挠头皮。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奸奇又问道。
奸奇的话令苏洋陷入到沉思之中,是啊,我在害怕什么?
苏洋哆嗦着嘴唇,呆呆看着一个地方,直到目光涣散,视野模糊。在奸奇问这句话之前,他有满肚子的理由来解释他为什么会拒绝与奸奇交易。直到奸奇问起,苏洋才恍然意识到,他所能想出来的所有理由其实都是由同一个根生长出来的。
那个根,就是恐惧。
他在害怕,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在害怕。
可是自己具体在害怕什么,苏洋又说不上来。
苏洋嘴唇嗫喏着,几度三番想要回答奸奇的这个问题,最后却都无奈止于唇齿。
奸奇一手抓起苏洋的手腕,另一只手,则将那枚戒指塞进苏洋微张的手中。苏洋诧异的低下头,那枚戒指上镶嵌的绿宝石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种莹润的光泽,苏洋隔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他不明白奸奇这是什么意思。
收下吧,别管交易的事。奸奇在苏洋肩头拍了拍:我反正是不建议你带着遗憾去死,一直给你画大饼,也没给你点实际点的。这就算是补偿了。
苏洋摇了摇头。
算了。他如是说道。
真算了?
苏洋犹豫良久,最后轻轻点了点头:算了。
那澜溪呢?
我死之后,你们很快就会再给她分配一个新的宿主。再和新的宿主经历几次险境,她就会把我给忘了。
你这孩子,可真叫人抓急。
我这人犟得很,你就别白费口舌了。苏洋笑着回答。
奸奇沉默了,苏洋也在沉默。
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过了很久,奸奇突然说道:再勉强自己活些日子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那就········
奸奇突然打断了苏洋的话:你妹妹走的时候,你肯定很想和她好好道个别吧?不止是澜溪,还有你收养的那几个小家伙。你想过她们吗?
不用了,反正我当初收他们几个为徒,也是因为他们能给我带来助力,看中了他们的潜力。
口是心非的话就不要说了。
苏洋愣住了,旋即,他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终究是被识破了,苏洋抽抽鼻子,强忍着想哭的冲动。
好,我答应你。苏洋赶在自己将要失控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我想和他们告个别。
撒切尔,滚过来。奸奇脸上露出笑容,生怕苏洋会反悔似的,他赶忙叫撒切尔过来。
撒切尔慢上一步,他都恨不得在撒切尔背后拿脚踹他。
撒切尔磨磨蹭蹭的走到奸奇身后,苏洋不解的看着奸奇。
首先,你需要融合他的力量,这样你才能再活下去。
那咱们的约定呢?
撒切尔这个问题,问的可是不合时宜。奸奇的脸当时就耷拉下来,气氛变得压抑无比,撒切尔突然感觉到空间变得拥挤起来。撒切尔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畏惧,犹如病毒般在他内心滋长。
别添乱。
三个字,短短三个字,奸奇震住了撒切尔。
撒切尔妥协了,没在刚才那个所谓的约定纠缠下去。他伸出手,按在苏洋的肩膀上。撒切尔表情怯弱的看了奸奇一眼,奸奇一句话没说,他有过抵抗,有过挣扎,最后却只能认了。
他闭上眼,沉心静气,将自己所有的力量灌输到苏洋体内。整个过程很舒服,苏洋身体里暖洋洋的。像是在晒太阳一样。撒切尔的力量在苏洋丹田内汇聚,最后凝结成一颗土黄色的晶石。
撒切尔把手撤了回去,结束传功之后,他下意识观察了下奸奇的脸色。
奸奇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撒切尔无来由的松了口气。
苏洋躺在了地上,一股强烈的倦意朝他袭来,他打了个哈欠,随着本能躺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旋转,脑袋沉下去,慢慢的他就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与此同时,苏洋的身体在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