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承务郎业务也算精通,还记得地址,在得到上司的示意后,说与姚起阳。
三人吃过饭后,姚起阳便跟二人分开,去找程信了。
金部司的事务并不多,大部分事情承务郎便可处理,如今官场向姚起阳这般天天到岗的还真是少,只是他刚刚接手要尽快熟悉起来,而且还要做好准备。
程信今天起得比较晚,昨天夜里一直在看军籍册,出了岳家军,密室里还放了韩家军和张家军的军籍册,他连夜都看了看,感觉以后会有用处,刚吃过尤伯送来的早饭……也可以说是午饭,听着尤伯说了一通感人肺腑的话,说着诸如“膝下无子,感谢少爷还能如此待他,让他做这一府管家”之类的话,便听得外面有着爽朗笑声。
程信会心一笑,本想着这两天去找他的,没想到他倒是比自己还急。
随着爽朗笑声而来的是一位身着绿色常服,圆领襕衫腰间银銙带,银銙带上还挂着银鱼袋,头戴幞头,脚踏官靴,程信仔细看那幞头内衬木骨,以藤草编成巾子为里,外罩漆纱,这就是所谓的乌纱帽了。
“你还好意思笑,什么时候到的,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我还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呢,还是不是朋友了啊”姚起阳看着程信还在那里笑,气不打一处来。
程信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二人在冀州便是好友,还经常一起做些坏事,关系极好,更不要说两家的父辈还有着更好的交情了。
“这不是到了就买府邸,昨天才住进来,今天就准备去找你呢”
“这是看我来了才这么说吧,还不知道你,一副惫懒性子”姚起阳倒是了解程信撇了撇嘴。
“你这是耍官威来了吗,还是跟我炫耀你当官了啊,怎么还穿着官服啊”程信伸手摸了下官服的材质。
“这不是来不及吗,直接从司里就来了”看着程信的动作,紧接着说了一句“还能让你这个裁缝看看什么材质的,哈哈”因为程家经营布行,所以姚起阳经常唤程信为裁缝,感觉嘴上可以占些便宜。
程信到是不以为意,“你刚才说从别人那听说是什么意思。”
“户部司的一位同僚跟我说的,中午一起吃饭,说起冀州来了一位年轻富商一日间买下豪掷十余万两,还埋下了延祥园”姚起阳笑眯眯的看着程信说道。
“你现在可是大财主了”说话间有些阴阳怪气的调笑,却是二人之间过于熟稔。
“户部司……”
“也对,宅院土地都要经过他们”程信沉思道。
“是啊,那户部司员外郎对你颇有些想结交之意,过两日,我请上他,互相引荐一下,再邀些文人士子,充充场面”姚起阳说起这个颇为得意。
“好……那就多谢姚大人了”程信拉长了声音。
“你到的怎么如此之慢,我都等了你这么久了”姚起阳正色道。
“从冀州到临安,中间有些布行分号我总要去一次的,要不然怎么当这个东家啊,不服的自然要使些手段震慑一下”程信也收敛起玩笑的态度,严肃了一点,“话说,流程之类的弄清了吧”
“早就弄清了,就等你来了”姚起阳眼神带着些期盼。“比我想象中要简单,给户部主官半成,我留半成,其余半成分给司里的小吏,倒是给你省了半成”
“那倒不用,还是说好的两成,那半成你看着安排吧”程信淡然的说道,“兄弟归兄弟,生意归生意,这个马虎不得”
“好,怕了你了,多赚点我当然愿意”姚起阳笑着说。
“各种丝绸锦缎,珍贵皮毛,我拉了好几车来,后面每月都会运一次过来,另外我还制了几个新花样,不说取代宫里的秀坊吧,那些娘娘们肯定喜欢”程信嘿嘿的笑了起来,新设计的衣服已经安排人去做了,绝对领先这个时代。
二人在冀州出发之前就已经开始为这次来临安开始筹备了,舍了冀州来临安府发展,自然要做些准备,不然也对不起姚起阳这个职位,做皇商是多少商贾打破脑袋都想做的事,其中利润之大,令人咋舌。
“对了,你还得打探打探御药房&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