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对方起身之后,楚墨风坐在一旁轻声说到“前些日子游子长安总部收到匿名举报,称齐州齐王李祐有异动,不知齐州站是否知道此事?”
自称杜鹃的女子闻言,正待开口说话,只听后院传来一阵咕咕的声音,杜鹃随即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转身向着后院跑去,不一会儿功夫,杜鹃握着一张字条走了进来,将字条递给楚墨风之后,这才缓缓地说到“此事属下早有耳闻,但是鉴于事涉皇子,如若没有确凿的证据,齐州站也不敢贸然上报,如若说是有人通过游子的特有联系方式上报给长安总部,那定然是白鹊的手笔,属下自从两个月前见过一次白鹊之后,已经许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楚墨风闻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字条缓缓地展开一看,而后笑着说到“你看,这不是有了白鹊的消息了吗?”杜鹃闻言凑上前一看,只见字条上写着齐王一事个中原委无法赘述,恳请掌柜的通知长安方面,务必劳烦殿下移驾齐州,容属下当面详禀。字条的末尾没有署名,而是画了一只白鹊。
见状杜鹃当即对楚墨风说到“既然如此,那殿下是否需要属下现在就通知白鹊前来?”
思索了片刻之后,楚墨风缓缓地摆了摆手,“不必了,此时如若通知他前来,一旦被巡逻士兵发现,定然会暴露其身份,通知他明日午时三刻在此会面。”
杜鹃缓缓地点了点头,转身下去做准备,不消片刻一只身材瘦小的鸽子振翅向着城内一座宅邸的方向飞去。楚墨风见状辞别了杜鹃,趁着夜色返回了客栈内。
第二日午时二刻,楚墨风在街上兜兜转转来到了车马行,一进门便对着柜台后面的杜鹃喊到“掌柜的,我想雇十辆马车去京城送货,敢问什么价钱?”
正在翻阅账簿的杜鹃闻言,当即笑着说到“客官可真是豪爽,小女子正琢磨着呢,今日一起床门外便有喜鹊喳喳的叫,原来是好事情在这里等着呢,您内室请,这种生意咱们可得好好盘盘价的。”说完对着楚墨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杜鹃对着一名伙计说到“过一会儿我叔父前来,直接让他去内室外等着就好,我先与这位客官谈谈价格的。”
伙计闻言赶忙点头称是,随即杜鹃引着楚墨风走进了内室,望着二人的背影以及杜鹃满面的笑容,车马行内前来雇车的客人纷纷惊叹楚墨风的手笔,以及杜鹃的财运。
一进门杜鹃赶忙给楚墨风斟了一杯茶,“殿下放心,定好的午时三刻,白鹊定然不会爽约的。”
闻言楚墨风点了点头,坐在屋内一边饮茶一边等候着,午时三刻一到,眼见白鹊依旧没有到来,一旁的杜鹃忍不住站起身,准备去外边查看一番,谁知才走到门口,只听门外响起了伙计的声音,“掌柜的,您叔父来了,小的把他老人家带进来了。”
话音一落杜鹃先是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径直打开门,对着门外一名身材瘦小的男子说到“叔父大人既然来了,赶紧屋里叙话的。”说完便将门外的那名男子拽了进来,随即反手将门关上,而后整个人靠在门上侧耳倾听的门外的动静。
男子突然被杜鹃拽进屋内,正待开口询问,却发现屋内坐着一名身材瘦削的男子,仔细辨认了一番之后,瘦小的男子当即对着瘦削的男子施了一礼说到“属下齐州站白鹊见过贤王殿下。”
示意对方落座之后,楚墨风这才轻声问到“白鹊,你现在的正式身份是什么?”
“齐王李祐王府典军韦文振见过殿下。”只见白鹊微微一笑,而后面色凝重地说到“启禀殿下,如若不是事态紧急,属下也定然不会央求殿下莅临齐州的。”
“无妨,既然事涉国家大事,本王纵然全力以赴也无可厚非,说吧,究竟是什么情况?”听到白鹊如此一说,楚墨风赶忙摆了摆手,
白鹊见状缓缓地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自从权万纪给李祐做长史之后,由于权万纪“性又褊隘”,只知道一味地严防死守,不准李祐这个不准李祐那个,惹得李祐大怒甚至想杀了他。加之此前因为举报被李世民赏赐,权万纪不免有些变本加厉起来,这使得李祐思想日渐偏激,而那两份匿名信便是权万纪写的,不知怎的会辗转到了游子手中。
楚墨风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此番你回去之后,定要护的自己周全,至于权万纪,不必管他了,本王算是明白了,此人与于志宁、杜正伦等人一样,皆是陛下的一招错棋,至于本王此番会暂时在齐州一带暗访,如若有什么情况,速速通过齐州游子站上报。”
白鹊,或者说应该称之为韦文振,闻言当即起身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车马行的内室,过了片刻之后,楚墨风对杜鹃交待了一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