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看似推心置腹的谆谆教导,让李承乾原本苦闷的情绪一扫而空,在李承乾看来,整个大唐似乎只有眼前这位贤王叔最懂得自己,心中暗自做了个决定,他日荣登大宝之后,定要将楚玄黓抬至高位,而自己则是要护贤王府周全。
殊不知其实楚墨风心中还是有所不忍,在他看来,无论什么人都是可以改变的,时间是最好的药物,只要旁边有人循循善诱,然而令楚墨风没有料到的是,一年之后天下战火再起,而自己忙于征战竟然将此事抛诸脑后,而有些有心人趁虚而入,加之于志宁好杜正伦等人的咄咄逼人,终将李承乾逼向了谋反之路,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咱们暂且按下不表。
就在楚墨风对李承乾谆谆教导之际,长安城内一辆马车缓缓地向前驶去,马车内一脸阴鹫的侯君集轻声说到“这么说今日你始终与太子殿下同行了?”
“禀父亲大人,的确是如此,女儿先是在仁德医馆见到了太子殿下,而后有人在心湖桥上调戏女儿,被太子殿下亮出了身份赶跑了,所以女儿就与玥彤姐姐她们随着殿下一同赏灯。”说到这候婉儿有些羞涩地说到“只不过,似乎一路上太子殿下都不怎么理会玥彤姐姐她们,反倒是拉着女儿不停地闲聊。”
听了候婉儿的这番话,侯君集心中瞬间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自己已然被暂时开去官职,虽然爵位还留着,但是何时起复却丝毫没有消息,今年年节赏菜,潞国公府仅仅只被赏了一道菜,还是一道凉菜,大冬天吃凉菜,这让侯君集大为不满,听闻贤王府那边放赏,一次就去了四个小黄门,四荤四素八道菜,在长安一众朝臣中也算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
而候婉儿今日所述,让侯君集又看到了一丝希望,如若太子真心喜欢自己的女儿,自己倒是不介意撮合一番,届时太子荣登大宝,自己的女儿成不了皇后也能成贵妃,到那时父凭女贵,说不定自己还能再度升至高位,想到这侯君集笑着说到“婉儿啊,那你喜不喜欢与太子殿下说话呢?”
“女儿喜欢是喜欢,只不过听闻太子殿下已然迎娶了太子妃,女儿蒲柳之姿,怎能入得殿下的法眼?”候婉儿闻言,双手捂住了脸颊,用一种细弱蚊蝇的声音缓缓地说到“女儿自有自知之明,论长相不及玥彤姐姐,轮才艺又不如其他小姐妹,女儿只求能够远远地看着殿下就好。”
“这是什么话?我侯君集的女儿怎能妄自菲薄。”听了候婉儿的话,侯君集有些不悦地冷哼一声,“这件事你就不要担心了,为父替你去办,你只需要学好你的才艺即可,平素多读一些如何持家的书籍,不要总是跟贤王府那群疯孩子来往,你看看一个个的,习武的习武,学医的学医,没有一个安安分分地待在家中,自己老子身为武将,亲儿子却弃武从文,成了太子伴读,这些人少接触,免得将你带坏了。”
侯君集这一番教导让候婉儿欣喜之余也有些不舍,然而父命难违,候婉儿只得缓缓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侯君集的要求。
得知楚墨风会站在自己这一边,李承乾心中更加坚定了登上皇位的信念,对方要求自己的并不多,而且全都是自己身为太子应该去做的,这也让李承乾加大了对楚墨风的好感,在贤王府留宿一夜之后,第二日李承乾由楚玄黓陪同,早早地返回了东宫承恩殿。
眼见太子殿下返回,一众侍从正待像以前那般取出吃食奉上,谁知李承乾却微微地摆了摆手,“把这些都撤下去,端两壶好茶,准备点糕点,本太子今日要研习兵法,午膳、晚膳就暂时停了吧。”
发觉太子去了一趟贤王府,回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众人惊诧之余赶忙按照吩咐去做,信手从怀中摸出了楚墨风亲手誊写的《卫公兵法》,原本楚墨风是不舍得给李承乾的,毕竟李靖的这本《卫公兵法》楚墨风还未看完,而其中的一些观点,与自己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故而楚墨风对此书爱不释手。
李靖所著的《卫公兵法》共分为上卷《将务兵谋》主要记述将略、治军、决胜的策略;中卷《部伍营阵》主要论述教练、束伍、布阵的方法;下卷《攻守战具》主要论述武器、装备、工事的制造与使用。
净手之后李承乾恭敬地坐在椅子前,缓缓地翻开了第一篇,只见《将务兵谋》一开篇所述“夫将之上务,在于明察而众和,谋深而虑远,审于天时,稽乎人理。若不料其能,不达权变,及临机赴敌,方始趑趄,左顾右盼,计无所出,信任过说,一彼一此,进退狐疑,部伍狼藉,何异趣苍生而赴汤火,驱牛羊而啖狼虎者乎?”
将这段话读给楚玄黓听,对方听完之后,所有所思地说到“卫国公所言不无道理,此前听闻父王提及,勇而轻死,贪而好利,仁而不忍,知而心怯,信而喜信人,廉洁而爱人,慢而心缓,刚而自用,懦志多疑,急而心速的将帅是不能委以重任的。在李靖看来,要取得战争的胜利,将领是十分重要的,必胜之道的第一点就是察将之材能,没有对将领的深刻了解,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