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李承乾维持着两面的性格,人前做到谦恭有礼,面面俱到;人后却偷着研习兵法和楚墨风所传授的治国之策,时间一长小孩子总是藏不住心事,渐渐地被于志宁和杜正伦看出了端倪。
曾经楚墨风写了慢慢十页纸的《论火药在日后战争中的用处》,李承乾拿到手之后连夜研读,对于其中的思想敬佩不已,谁知却被于志宁发现,当场焚毁不说,还将此事告知了李世民。
“说,你读的那些歪理学说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告诉你的?朕定然将此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由于李承乾始终不曾交待那些理论是何人所著,故而李世民大为光火。
而一旁的于志宁还添油加醋地对李世民说到“启禀陛下,臣方才焚毁时,太子殿下曾经出手抢夺,估计还能找到残页,臣以为只要循着对方的字迹,定然能将此大逆不道之人擒获,届时臣愿意为监斩官,替陛下斩了此人。”
听了于志宁的话,李世民命人取来为烧完的残页,适逢当日楚墨风自西南返回进宫复命,得知此事后来到了东宫,眼见楚墨风到来,李世民义愤填膺地将此事告知楚墨风,而一旁的于志宁并不知道,被焚毁的书册正是楚墨风所著,望着一脸委屈的李承乾,楚墨风缓缓地说到“陛下此言诧异,太子所读之书,臣弟也有所耳闻,这火药咱们当年也曾经用于战争中,只不过如若有能工巧匠改良一番,在日后的战争中定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太子研读也算是为国家社稷考虑,陛下就不要严加责罚了吧。”
话音一落只见于志宁拱手说到“贤王殿下此言差矣,火药一物乃是奇技淫巧之流,身为帝王应该学一些治国方略,怎能耗费精力在这些事上呢?只不过素闻贤王殿下仁慈,且世子又是太子伴读,故而贤王不忍责罚太子和世子殿下,既然如此,那撰写此书之人理应受到责罚,殿下不会反对吧?”
听了于志宁的话,楚墨风顿时气得笑了出来,妈的老子平素就是烦你们这些满口之乎者也仁义道德的东西,让你们打仗你们不行,劳作你们不行,卖个东西你们不会,到了该交税的时候了,你们占着全天下大部分的土地,却不交税,李老二也是个白痴,国家每年赋税上不去,还不就是你不肯收这些人的税,就像山东那边,世代沿袭的家族,占着山东大半的土地,屁事都做不了,发大水不捐钱,有流民不捐钱,闹蝗灾不捐钱,等着吧,过些日子忙完了,小爷定然让不良人尽数集结到山东境内,届时什么也不查就得有人按奈不住露出马脚。
想到这楚墨风笑着说到“不知准备如何处罚?”
眼见对方不反对,于志宁眉飞色舞吐沫飞溅地说到“一旦查明此人身份,臣建议将此人斩首示众诛连九族。”
谁知楚墨风对着李世民拱了拱手,而后缓缓地褪去了自己的朝服,一脸平静地说到“启禀陛下,臣弟此番回府之后,定然集结好阖府家人,等着于大人率兵上门拿人。”
话音一落,楚墨风对着于志宁阴恻恻地一笑,“于大人,本王等着你啊。”说完之后,楚墨风转身向着承恩殿外走去,徒留下心中偷笑的李承乾,一脸惊诧地李世民以及面色惊恐的于志宁在原地。
待对方离去之后,李世民缓缓地问到“承乾,你读的那个东西是你皇叔写的?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谁知李承乾突然跪下,面带愧色地说到“启禀父皇,儿臣知道您与贤王叔二人感情颇深,儿臣不想因为此事让您二人之间生出嫌隙,儿臣以为只要死咬着不说,届时无论父皇如何惩罚儿臣,只要不破坏父皇与贤王叔的关系就好,儿臣知错了。”
听闻李承乾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开口,李世民心中顿时一暖,自己的儿子也算是有情有义,日后此子登基,至少在仁义方面,自己能够放心了,念及于此李世民赶忙将李承乾扶起,缓缓地说到“你这孩子倒也算是仁义,罢了,你贤王叔也是我朝能征善战之辈,就连卫国公都对其推崇备至,他的著作你读读也很好,身为我大唐的皇帝,怎能不会带兵打仗,太上皇和父皇当年可都是能够领兵作战的,这一点你做的很好,朕很欣慰,过后朕会委托你贤王叔重新给你写一份,研读之后朕要考校你一番的。”
话音一落李承乾向着李世民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承恩殿,待李承乾离开之后,李世民瞥了一眼于志宁,叹了口气向着门外走去,身后的王德见状赶忙快步上前。
待经过于志宁身边的时候,王德突然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于大人啊,您究竟需要多少人去贤王殿下府上拿人啊?说句不中听的,殿下那府上咱家可是去过的,且不说而今的不良人一派,就是府里那些个护院,寻常金吾卫可是奈何不得的,至于禁军,那可都是殿下一手调教的,您饱读诗书,有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见过哪个人手刃自己父亲的,而且如若您要调集京城守备军,可是要经过任城郡王的,咱们殿下和郡王那可是亲兄弟,我看您这趟差事啊,难啊。”说完待李世民迈出了承恩殿,王德当即扯着公鸭嗓子大笑着跑了出去。
殊不知至此于志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