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日子里,整个张掖随着楚墨风的到来,仿若焕发了新的生机,新的府邸每日都在按部就班的施工,而焕然一新的烟雨楼则是重新开张,互市里每日都能看见五大丫鬟的身影,大批的采买让这里的商人明白,但凡这五个丫头到来,定然是生意最好的一日。
虽然楚墨风挥一挥衣袖,潇洒地离开了京城,然而此时的长安却再度被震动,原本在长安定居的那些江湖门派世家,此刻却像是收到了什么指示一般,府门紧闭,其麾下铺子尽数转入歇业状态;长安东城、南城,原本还在街上晃荡的泼皮,此刻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墨风的离去,让那些本就不能安分守己的皇亲国戚的子嗣纷纷弹冠相庆,一时间长安再度浮现起原本消失许久的乌烟瘴气,一日,侯君集的女婿贺兰楚石酒后纵马,肆意踩伤了几名百姓,案子告到金吾卫处却被按下不表,得知消息的苦主们无奈之下只得暗自垂泪,叹息贤王不在无处申冤。
谁知过了些时日,贺兰楚石酒后再度纵马,却在离府邸不远处,被人从马上击落,恍惚间只看见一条破麻袋罩在了头上,随即贺兰楚石两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待被人发现时,贺兰楚石全身被扒光吊在了一处屋檐下,身上还贴着一张字条,上书不要以为老子不在,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小心些,老子始终在暗处盯着你们!
此消息一出,那些纨绔子弟纷纷惊诧不已,每日出门皆是惶恐不安,唯恐被人敲了闷棍,得知自己女婿的惨状,侯君集趁着早朝时将此事上奏给李世民,未等李世民发话,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呼喊“太上皇驾到,百官跪迎。”
话音一落,只见李渊缓缓地走了进来,李世民见状赶忙起身,只见李渊缓缓地走到龙椅前坐下,伸手指着台阶下右列首位,忿忿地对李世民说到“敢问陛下,那个位子上应该站着的人呢?”
李世民见状心中也是一阵无奈,正欲开口辩驳,谁知李渊突然又说到“这有些人不在了,有些魑魅魍魉就开始跳出来,既然如此,传朕旨意,罪臣李道身为皇室子弟,刻意结交朝臣意图不轨,斩立决。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前些日子那些出来闹事的纨绔子弟,如若你们不好好管教,朕的大牢内还有很多空房子,涉事官员自行摘去官帽,滚回老家种地就好。”
一番话说得众人心中一惊,纷纷想着回去先将家里那些能闹事的小崽子们整治一番,免得牵连自己,届时丢官不要紧,丢了命就完了。眼见众人沉默不语,李渊站起身指着侯君集说到“你的女婿,醉酒纵马伤人,为何案子到了金吾卫就没了消息?你的女婿受了委屈,你想着在皇帝面前哭诉,那些被你女婿踩伤的百姓呢?他们的冤屈找谁哭诉?”
望着台阶上义愤填膺的李渊,侯君集正待开口求饶,谁知却听李渊冷冷地说到“传旨,侯君集管教不严,罚俸一年,另取出相应资财赔偿给受伤百姓,贺兰楚石不遵律法,令贬为庶民,此生不得录用。”随即李渊冷冷地望着魏征,话语中带着别样的味道说到“朕是退位,不是退休,你们陛下管不好的事情,朕会出面管的,如若这是楚小子在京城,何须朕如此操心?”
冷哼一声之后,李渊随即拂袖而去,徒留下惊诧不已的众人,而此时魏征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直至散朝才算是回过神来。
回到御书房之后,李世民左思右想,始终不明白自己老爹今日这番举动究竟所谓何意,心情烦闷的李世民,随即摆驾来到了坤宁宫。
走进坤宁宫就看见太子承乾此时正在坤宁宫内,似乎是正与皇后长孙竭罗正在用膳,一见李世民到来,二人纷纷起身行礼问安,望着眉头紧蹙的李世民,长孙竭罗示意宫女将李承乾带下去,随即服侍李世民坐在床榻前,自己则是绕到了其身后,抬起手为对方揉捏起来。
“陛下为何事忧愁?如若不是朝廷大事,不妨说出来让臣妾为您分担一些?”长孙竭罗朱唇轻启,然而心中大致能够猜出一二,眼见李世民没有言语,长孙竭罗也不好再问,只能尽心尽力地为其做按摩。
享受着长孙竭罗的按摩,李世民缓缓地翻看了几页书,随即将手中的书一放,叹了口气说到“其实说不是朝廷大事吧,也算不上什么小事,还不是让那小子闹的。”
“哦,陛下还是没能劝回殿下是吗?”听闻李世民是被楚墨风闹的,长孙竭罗不免来了兴致,话说这二位当初可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现今竟然会生出嫌隙,想想也觉得有趣,想到这长孙竭罗轻轻地说到“陛下,咱们皇家这位小爷,您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去看他,您说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吧,他又不专权;您说他富可敌国吧,那些组建的新军,还不是靠着他一人撑着;您说他体恤百姓吧,可是您可曾听说谁送礼他收下过?这样的人能够尽心尽力辅佐您,实在是您的荣幸,也是整个大唐江山的荣幸,试问朝廷里还能找出几个?”
说到这长孙竭罗叹了口气,随即为李世民斟了一杯茶,“臣妾知道您二人现在生出嫌隙,但是您想啊,夫妻之间还会拌嘴呢,何况是兄弟之间,有些事,您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