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一碗淋着猪油的面片汤,顿时让这段时间饱经风霜,上顿不接下顿的俩人大感满足。
待到吃饱之后,唐逸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巴,开口问道:“鸣凤,现在我们已经抵达嘉州了,接下来该当如何你可得拿个主意啊。”
单鸣凤答非所问道:“是啊,到嘉州了,也不知道阿娘他们是否已经抵达。”
唐逸一脸郁闷的言道:“夫人身边不乏武功高手,自然能够平安到来,我倒是有些担心我的祖父,那天他将我们放走,也不知道夫人将要如何责罚于他,哎!”
单鸣凤安慰言道:“大总管乃是大房老人,相信阿娘也不会为难他才对,你放心便可。”
说罢,很是认真的思忖了一番,她方才定计道:“目前各方人物云集嘉州,我们倒不怕被人发现,我意,待到寿宴开始之后,你我再乘船东去前往渝州,到时候即便阿娘再是了得,也难以抓住我们了。”
“好!此计甚妙!”唐逸兴奋的拍了拍手,脑海中已经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他和单鸣凤俩人一道浪迹天下,结为风尘夫妻的美丽画面了。
稍事歇息,俩人继续赶路,离开青溪镇行至了一片深山老林当中。
因担心被人发现,故而俩人赶路都是捡小路而行。
这条山道处于峨眉余脉,周边山势虽则不陡不峭,然树木陈杂,密密麻麻恍若丛林,就连头顶的阳光也被遮挡住了不少,人行期间忍不住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见此,唐逸不由缩了缩脖子,干笑言道:“鸣凤,这条路看似荒无人烟,也不知道是否会有山贼拦路呢?”
单鸣凤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闻言轻哼一声道:“有山贼拦路又能如何?难道凭你我二人的功夫,还对付不了几个猫猫狗狗不成?”
“也对!”唐逸哈哈一笑,“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与人过招了,倘若能够有几个不长眼的宵小拦路,也算是一件快事呢。”
话音刚落,俩人只觉耳畔风声,竟有两个人影飞纵而至,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此人一高一矮,均是头戴斗笠不见容貌,就连眼睛都藏在了斗笠垂下来的黑色帷幕之后,此际面对单雪薇和唐逸临渊而立,给人一种神秘之感。
见状,唐逸登时吓得一哆嗦,然而在单鸣凤面前岂能轻易退缩,他连忙声色俱厉的喝斥到:“何方鼠辈,竟敢拦我去路?还不快快闪开!”
那两个斗笠人闻所未闻,略矮之人转头问那高个道:“是她吗?”
“是她!”高个点点头,带动着帷幕一阵晃动。
“既然如此,那出手吧。”矮个淡淡一句,已是飞身迎上前来。
唐逸没想到这两人说动手就动手,不由大吃一惊,慌忙之下连忙出手阻拦。
孰料刚挥拳攻向矮个前胸,那人却犹如鬼魅般身形一闪,竟是绕过他朝着单鸣凤攻去。
“鸣凤当心!”唐逸大惊失色,连忙出言提升。
一瞧此人架势,单鸣凤自然是如临大敌,不敢托大连忙抽出长剑抵挡,很快就与那矮个战在了一起。
见状,唐逸本想前去相助,那高个斗笠客也是突然迎上,缠斗着他打斗了起来。
不消片刻,矮个斗笠人和单鸣凤已经分出了胜负,后者一不留神之下已经被擒。
唐逸自是心慌,想要逃走却万分舍不得,咬着牙进攻半响,也很快败于高个斗笠人之手。
单鸣凤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愤怒嚷嚷道:“尔等何人,居然再此拦路行凶,还不快快放了我们。”
相比起单鸣凤的刚烈,唐逸显然就软弱许多,又是惊慌又是客气的言道:“两位好汉,你看我们今日无冤往日无仇,何须大动干戈,不如容吾等奉上钱财,彼此结个朋友如何?”
那高个子愤愤然的怒骂道:“哼,什么近日无冤往日无仇,师叔都差点被你这臭小娘害死了!”说完摘下头上戴着的斗笠,露出一张忿忿不平的脸膛以及光乎乎的脑袋。
“呃……和尚?”唐逸目瞪口呆,暗忖现在连出家人也过不得苦日子,开始四处打劫了么?
“辨空,既然人已经抓住了,你又何必犯了嗔戒呢?”那矮个斗笠人叹息一声摘下斗笠,一颗光头亦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居然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