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怀慈点点头,似有所悟。
薛万彻犹豫一下,叹息一声,语重声长地道:“秋兄,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世间很多事情就像吃饭一样,你要么吃,要么不吃,那有第三种选择,那有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了;
再说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争斗,大家即是是非中人,又在是非之中,恩怨情仇,搅在一起,有些杀戮那是避免不了的,你若是想要这天下万罪皆消,人人太平,那是逆天行事,无异于缘木求鱼,痴心妄想。”
秋怀慈对薛万彻之言,深以为然,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薛万彻暗自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柔声地道:“秋兄,裹儿姑娘跟薛某也算是老熟人了,经过我的观察,她是一个好姑娘,我一直希望她此生能够幸福平安。
而你是一个有大智慧,大手段的人,我也相信,你在处理裹儿姑娘的事情上,一定能够找到一个标本皆治,大事化小的好办法来的!”
秋怀慈淡然一笑,道:“薛兄,你对我就这么自信吗?”
薛万彻没有直接回答秋怀慈的问题,而是嘿嘿一笑,道:“秋兄,我的徒儿还在前面等我,有什么事情,咱们改日再聊,改日再聊!”
说罢,向秋怀慈拱手作别,飘然而去。
秋怀慈目送薛万彻离开,暗自笑骂了一句老狐狸,直到对方消失不见了,方才转身返回。
韩千锦正在前面等着薛万彻,见师父赶来,迎上师父,再与师父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返回家乡。
韩千锦是年青人,好奇心重,过得一会,终究是忍不住了,他嘿嘿一笑,问道:“师父,你刚才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究竟想要跟秋怀慈说什么?是不是关于裹儿的事情呀?”
薛万彻一愣,眉头一皱,瞪了韩千锦一眼,斥道:“哎!看你这小子这一路上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你对那裹儿那个疯丫头还没有忘情,掰扯不清,所以,才会有此一问的?”
韩千锦脸颊一热,即儿,眉头一皱,神色尴尬,兀自嘴硬地叫道:“哎呀!师父,瞧你说的什么话,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现在对裹儿那是完全的没了想法,她现在是我的朋友,朋友遇上了糟心之事,难道我问一句都不行吗?”
薛万彻目光明亮,定定地瞅着韩千锦,追问道:“锦儿,你现在对裹儿那个疯丫头真的没有什么想法了吗?”
韩千锦摇头不迭,一脸苦笑,没好气地叫道:“没有,没有,没有!”
唉!有秋怀慈这个家伙从中作祟,棒打鸳鸯,我就算有什么想法,那也没有用啊!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省的东想西想的,陡生烦恼!”
薛万彻眉开眼笑,点了点头,即儿,神色一敛,道:“徒儿,你是为师最亲近的人,咱们师徒关系亲密,无话不谈,加之,你也是一个嘴严的人,所以,有些事情告诉你,也是无妨的。
嗯!事情呢,它是这样的。
南郊公子呢,他是裹儿姑娘的至亲,是她心尖尖上的人儿,如今奄冲等人却害死了南郊,那么,依照裹儿姑娘坚毅的性子,她岂肯罢休,因此,待得来日,裹儿姑娘要是有了机会,她一定会纠集大军,攻打仙道玄门,为南郊公子报仇的。
而秋怀慈是仙道玄门的盟主,更是奄冲的师弟,保护仙道玄门,保护天守派,乃是他应尽的责任。
现在秋怀慈的师兄害死了他的一个徒弟,现在秋怀慈的一个徒弟想要去找秋怀慈的同道,他的宗门,他的师兄奄冲等人的麻烦,秋怀慈面对这种左手打右手,亲人杀亲人的狗血事情,你说他应该怎么办?
所以,秋怀慈为了此事,他现在是很烦恼,非常地烦恼啊!”
呃!师父,你说的这些事情,谁不知道,你这样枝繁叶茂的说了一通废话,是不是话痨病又要发作了呀!
韩千锦见薛万彻说话之时摇头晃脑,说书似的,登时满头黑线,一脸尬笑,为了防止薛万彻说话东拉西扯,主次不分,浪费时间,连忙催促着叫道:“师父,说重点,说重点,说说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薛万彻对韩千锦这猴急的样子,有些不满,眉头一皱,叫道:“唉!年轻人就是浮躁,就连听别人说话的耐心都没有,你性子如此的粗鄙,将来怎么办大事呀?”
韩千锦眼睛明亮,神色之中带着一丝得意,笑道:“师父,我现在统领的宗门可是斜顿三大教派之一,我天天都在想着如何将宗门开疆扩土,兴旺发达,如何让几十万门人吃饱穿暖,幸福平安,难道我所做的这一切,还不叫办大事吗?”
薛万彻一愣,即儿,嘿嘿一笑,点头道:“嗯,你办的好像的确是大事,不过,你有没有听师父的教诲,将事情办好呀?”
韩千锦笑道:“办好了,你上阵子还夸赞我,还赠了我一件宝物,作为奖励!”
薛万彻好像记性不好,眉头一皱,一脸疑惑,问道:“锦儿,为师…………夸赞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