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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 锦鲤沉东海(6/7)


    是这位藩王自己不想露了怯,只身前往,不是显得更加身正不怕影子斜么?

    反之,若只因自己皇兄提议想要“叙叙旧”,就带上侍从赴约,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显得他阮玉树做贼心虚。

    沉寂许久的大殿,终于有人开口说话。

    阮敛微笑道:“方才不是喊杨公公说了,只是请王兄来叙叙旧么。王兄怎的糊涂了,还问朕深夜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清静符只能使阮玉树身上清静,却不能使他心中清静,刚才一个慌神,便连这事儿也给忘了,真如阮敛说的那样,是他糊涂了。

    不过阮玉树到底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立刻就急中生智,左右环顾一番后心中大定,忙赔笑道:“圣上若真是想召臣叙旧,难道不应该选在书房吗,又怎会让杨公公,带臣来金銮殿呢。”

    倒是瞬间又把问题抛回给了那位大禾王朝皇帝。

    阮敛眉头一挑,点头道:“王兄说得有理。”

    若在书房召他觐见,那便是兄弟之间的身份,把酒言欢,叙旧一场。

    可在正殿之上宣他觐见,铁板钉钉是要跟他以君臣身份相见。

    “那朕便有话直说了。”

    阮敛打了个响指,金銮殿外一直奉命守候的两位禁军带着年轻男子进入大殿。

    阮玉树微微侧过身子,瞥向那人,眼睛微睁,心中一震。

    那被两名禁军搀扶着进入大殿的年轻男子,便是大禾王朝太子,阮敛的儿子,阮正初。

    同样,也是这位大禾太子,主动邀请藩王阮玉树,联手策划派遣刺客暗杀皇帝阮敛一事。

    太子阮正初浑身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几乎已经不成人样,他此刻连眼睛都无法全然睁开,眼皮上一大块血肿,让这位太子只能半睁着眼,从缝里看人。

    显然,阮正初已经被用过刑了。

    难道······

    此刻,哪怕是掌心捻着一张清静符,都不足以再替阮玉树缓解压力。

    这位大禾第一藩王,额头滑落几粒汗珠,他咽了口唾沫,随手抹去汗珠。

    “正初,还不给你皇叔请安?”阮敛似笑非笑。

    此言一出,两名禁军松开了手,任由太子瘫软在地,看着他慢慢爬向那位藩王,口中呢喃着:“皇叔···皇叔,帮我替父皇求求情。”

    年轻男人用尽力气,死死地抱住阮玉树的腿,不肯放手。

    在那位藩王心中,便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偏偏他还不能当着阮敛的面,一脚将太子踹开。

    阮玉树冷静下来,强挤出一个笑容,转头问阮敛道:“敢问圣上,太子这是犯了什么错,让您龙颜震怒啊?”

    试探一下,阮正初未必真就交代了一切。

    然而阮敛的话,却让藩王的心中,瞬间吊起一块石头。

    那位大禾皇帝笑道:“没什么大事。”

    “不过是策划谋反,意欲弑君弑父,一个小小的大逆不道之罪罢了,待会儿我便差人送他上路。”阮敛脸上笑容更盛,表现得完全不像一个即将宣告自己孩子死刑的父亲。

    大概生在帝王家,便是天生铁石心肠。

    此言一出,藩王阮玉树都不敢接话了,生怕自己一个没说对,便与侄侄一同上路。

    众所周知,皇帝阮敛,言出必行。

    既然他发话说太子要死,那可怜的阮正初,便一定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阮敛忽然止住笑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问那阮玉树道:“王兄,你怎么了,何事惊慌啊?”

    这话没有刀枪剑戟,却暗藏杀机,字里行间,那位皇帝已经出剑了。

    帝王之剑,直指藩王之心。

    原来是那位所谓的大禾王朝第一藩王,此刻已经汗如雨下,开始不断地用衣袖擦汗了,他冷不丁地将手伸出袖子,才看见那张清静符,早已被自己捻了个粉碎,零零散散地碎在手心里,被汗水浸湿,黏在手掌上。

    地上那个命不久矣的太子,还在抱着自己的腿,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皇叔,救救我···救救我。”

    阮玉树强忍住跪倒在地,坦白求饶的冲动,硬着头皮说了句:“没想到正初竟然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唉,太子糊涂啊!”

    皇帝阮敛,差点就要拍手鼓掌,为藩王的精湛演技拍案叫绝了。

    不曾想阮敛立刻反问道阮玉树:“王兄此言何意啊?”

    阮玉树不明所以,颤颤巍巍道:“臣···臣的意思是,没想到太子竟会犯此滔天大罪,太不值当了,实在糊涂。”

    皇帝又反驳道:“糊涂?太子哪里糊涂了?身为朕的孩子,身为大禾太子,若是不想坐朕的位子,那才是真糊涂。”

    那位藩王听到此处,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该点头称是,还是摇头反驳皇帝了。

    好像无论怎么做,都可以被冠上一分罪名。

    若是点头,皇帝便可说他居然真的同意这种荒谬的想法,难不成是想跟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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