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南笑道“张道友有所不知,斋主一向不喜欢严肃的场合,只有在接见南疆平原上满、巴、樊、覃四大修仙家族时,才会选择在城主府接见。平时接见斋内的修士时,都是在斋主自己的居所中,行为也是比较随性。届时道友见了,勿要见怪才好。”
张伯驹又旁敲侧击地问道“在下在一路上听闻斋主是姓古,而道友也是姓古,莫不是同一族的族人?”
古南却摇头答道“非也,在下因日常就陪在斋主身边,一直照顾斋主的日常起居,也帮着接人待物而已,因从小就跟在斋主身边,斋主叫不惯我以前的名字,便赐了古姓给我。”
张伯驹说道“原来如此。传闻中斋主修为到达元婴期久已,不知现在是什么境界。”
古南没有犹豫地答道“斋主百余年前已至元婴中期,想来现在距离元婴后期也是不远了。”
古南似是全无心机,对张伯驹的问题知无不言,张伯驹倒是对此人凭空升起了几分好感。
两人又行了一段路,拐过一个街角,便见到一座颇为幽静的园子。古南指着这处园子便说道"张道友,我们到了,这些就是斋主的居所。"
此园子占地极大,园子门面似占了半条街左右,奇异的是,这园子没有设大门,园子的围墙都没有用石墙,只用了竹篱笆围了起来,看上去也十分随意的样子。竹篱笆有些歪歪扭扭地插在地上,不甚规整。透过篱笆,便能看到院子里种了许多树木,其中有不少果树。这些果树并不同季,此时居然挂满果实,凭此一点就能看到这园子主人的不凡。树木间,隐约还能看到几座亭台楼阁。
古南引着张伯驹到了一个篱笆小门前,伸手一推,那篱笆小门就开了。古南便走了进去,张伯驹也跟着走进去后,看到园子里面有一个极大的湖泊,亭台楼阁都依湖畔而建。
古南在前领着张伯驹走过了几段曲廊和水廊,来到一座临湖的水榭,古南说道“斋主就在里面,张道友自行进去吧。”
张伯驹道了声谢,便迈步走了前去,即将面对南疆第一人,此时张伯驹心中不勉也紧张起来。
当张伯驹第一眼见到古月斋斋主时,就想起了古南之前为什么要和他说“勿怪”了。
水廊中有两人,其中一个张伯驹认得,是乔承浩。他此刻正倚在栏边,冲着水里的鱼儿投食,引起一片鱼儿争相吃食。
另一个人,到了而立之年的样子,披散的长发,着一身白色内服,赤着一双脚,正在赤脚踩在地上,不知跳着什么舞,时不时还从桌上拿起不知是谁喝过的酒壶,灌一口酒,用内服一擦嘴角,又接着跳起来。
那人看着张伯驹进来,便笑道“哦,你便是张伯驹吗?果然少年了得,哈哈,来,一起喝一杯。”
不用说,那人就是古月斋斋主了。那人随便,可张伯驹不敢随便,当下就躬身见礼,可是却被一股轻柔之力托住,怎么也躬不下身去。
那人又笑道“不必见外,老乔看中的人,那就是自己人,不用那些客套的东西。哦,我叫古偃师。”
古偃师元婴期修士,古月斋斋主,南疆第一人,张伯驹现在是怎么也无法和眼前之人联系在一起了。
古偃师见张伯驹有些拘紧,便上前拉着他坐下,硬递给张伯驹一杯酒说道“来来,尝尝这酒。这酒可不一般,喝一杯能增加一月打坐练气之功,可很是了得。”
张伯驹见古偃师热情,又说能有这般效果,当下也就接过,喝了下去。这酒入喉却只是凡间的酒,酒倒是好酒,可哪有半点灵气?
张伯驹一脸古怪的看着古偃师,
古偃师却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桌子直笑得弯下腰去,良久后,才边忍住笑,边说道“哈哈,你也上了和老乔一样的当了,不过这酒倒真是不一般,是我亲自酿的,味道如何?”
乔承浩在边上白了古偃师一眼,又自顾自喂起鱼来,却一直没有说话。
张伯驹尴尬的脸上微微一红,勉强说道“酒是不错,不过我喝过更好的凡间之酒。”
古偃师倒是来了兴趣“哦,我这酒可是都用了最好的原料,光这水就是从南疆大山中雪山顶上找来的,寻常哪里找这样的水去,你哪会能喝过更好的?”
张伯驹回答“不同的酒类,味道都不一样,我说的可不一定是这种粮食酿的酒。”
古偃师抚掌笑道“妙极妙极,老乔,你带来的这位小兄弟真是有意思,我开始喜欢他了,哈哈。那你可要酿一点带来给我,有你的好处。”
乔承浩转过来,替张伯驹解围似的说了一句“好了,你别再拿你的酒说事了,张道友的事,你考虑怎么样了。”
古偃师看着张伯驹说道“小张子,你的情况,老乔都和我说了,练出了剑丸,又在符道上天赋非凡。你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