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驹道“前辈客气,在下张伯驹。”
乔承浩笑道“无妨,来者是客,你我道友相称即可。听乔三说,道友带了块令牌来,可否让老夫一观。”
张伯驹重新递上了胡望南的令牌。乔承浩接过后,来回看了几遍,确认无误后,说道“确实是本斋的身份令牌,敢问道友是从何人处所得。”
张伯驹回答“是无相宗访市胡望南处所得。”
乔承浩毫无预兆地灵压外放,张伯驹顿时感到手脚动弹不得,头上冷汗直冒,口齿微微打颤,在金丹期的灵压下,张伯驹无助的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翻覆,对于乔承浩突然出手,也是不知何意。
乔承浩一字一顿地问道“那他可曾说了什么,道友想清楚再回答,否则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张伯驹回想了一遍当时胡望南临行时对自己所说的话,艰难的说道“他让我说是胡十七交给我的。”
听到这句话,乔承浩灵压一收,换了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对张伯驹,说道“张道友勿怪。张道友是友非敌,是老夫太过小心了。恕罪恕罪。”
看着张伯驹一脸不解的样子,乔承浩叹了口气说道“张道友能拿到这令牌说明是从玄武大陆过来的。那应该知道焚天宗已封锁了南疆大山的出入口,其实还不止于处,他们已数次派探子潜入,老夫也不得小心一些。”
乔承浩喝了口茶,接着说“我们古月斋之人共有对内对外两个名字,如果无法亲至,则会告知自己对内的名字,以便识别是否是敌人。”
张伯驹这才点点头,胡十七就是胡望南在古月斋对内的名字了。
乔承浩又问起张伯驹来此是为了何事,张伯驹只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了出来。当乔承浩听到张伯驹会画符时,眼睛一亮,同时明白胡望南为何会让一个刚刚符基的修士拿着他的令牌来南疆平原了。
后来张伯驹说的什么,乔承浩就只听了个大概,心里想的却是如何能拉张伯驹拉入古月斋。在南疆平原这地方,虽然修士存在了千万年,但是和玄武大陆中间隔了个南疆大山,修仙水平就差了很多,至于符修一类,那就是更少了。在南疆平原,就连寻常的一阶灵符,也是相当少见的,可见符修奇缺无比。
乔承浩假装倾听,脑中却飞快想着办法,张伯驹是冲着阿离来南疆的,看来也得从阿离处下手才行啊。
待张伯驹将事情讲完后,乔承浩面露苦色说道“张道友呀,古月斋在南疆平原确实是第一大势力不假,但是寻一个叫阿离的女修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不说投入的人力物力,我们古月斋总不能凭张道友一句请求,就付出如此的代价。”
张伯驹明白这个道理,无缘无故谁会给你白白出力呢,学雷锋做好事吗?拉倒吧!这些修士一个个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
“阿离,这次可是为了你低头了,你可千万别让我白花这些心思。”张伯驹心里暗想。
于是张伯驹站起身来,向乔承浩深施了一礼,诚恳地说道“望乔道友教我!”
乔承浩等的就是张伯驹这句话。乔承浩站起,扶住张伯驹,说道“张道友不必如此,其实这说来也是十分简单 ,只要张道友能加入我们古月斋,攒下些功劳,到时再向斋主开口,斋主岂有推脱之理?”
张伯驹心中暗叹口气,说道“乔道友相邀,在下自当从命。”
乔承浩抚掌笑道“如此甚好,不过入我古月斋还得斋主亲自见过点头才可。张道友可先在迎仙城小住,三个月后,便会有商船去往古月城,届时老夫再同张道友一同前去。”
张伯驹连忙道了声谢,乔承浩得到想要的回答,便告辞离去,之后还派了乔三来打点张伯驹一切事宜。
乔三带着张伯驹来到古月斋后面专门安排的客房之中。客房面积倒是不小,是个独立的小院子,院子外种了不少竹子,显得十分幽静。小院一进门便有小桥流水,过了桥是一座二层小楼,小楼的后面还有亭台假山。乔承浩给自己的待遇倒是相当不错了,只怕他还有别的事情有求自己。
乔三按排好后,便对张伯驹说道“前辈,掌柜的交待了一件事。想要向前辈买些灵符,不管品阶,只求种类多些。全部材料由我们来出,贩卖所得,五五平分。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张伯驹想想也便答应了,张伯驹身上只有二张上古灵符和一些疗伤丹药,必须要赚一点灵石才可以。
乔三见张伯驹答应,也是万分高兴,告了声罪便去拿材料了。
一柱香后,乔三返身回来,递了一个储物袋给张伯驹,张伯驹接过用神识一扫,里面竟有千余张符纸、百余斤朱砂。
临走之前,乔三低声问道“前辈可要按排些侍女前来打扫服侍?”
张伯驹摇头道“不必,在下喜欢清静,不喜欢外人。”
乔三便告辞离去了。
张伯驹在小楼中,寻了张大些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