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这是真的不能假。这个呵,也是让他现今啊老怀欣慰的地方。
餐桌上还是摆着老三样,各种杂鱼熬的杂鱼酱,原本就咸的鱼,配上更加咸的酱,除了多下饭以外,毫无口味可言,也是挺难下口。至于别的,不过是一些旱地也能生长的小葱,还有一盘粮食少杂物多的窝头,噢,就算一眼看去,也还有石子陷在里头儿。
这就是一家三口的饭食。
只要不是饿到不行,谁也没有胃口大开的时候。就见了这些饭啊,不论何人,也是该清楚几分:吃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至于那些完好的鱼,待是明日,还是送去城来卖了比较得当。这个事儿在幼年时候赵母是有讲过多次,讷娃是真懂事,就也早不问了。
赵母分开一个窝头,爷俩一人一半,继续开始唠叨:“听说后街他李叔前天夜里打渔死了,你下次出去可要早点回来!”
赵讷娃听到这里想起刚才在岸边看到的那几船人,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家里大人,就听赵父不耐烦地嚷嚷:
“知道了,你还能不能说点好的,让人把这顿饭吃完!”
赵母刚要反驳,关合的门板就被人从外面大力踢开,一对凶神恶煞的人大踏步冲进院里,为首的正是刚刚赵讷娃在渔船上看到的男子,他正面目表情地扫视屋内吃饭的三人,然后嘴角上钩,露出一个阴冷地笑容,像是毒蛇吐出的芯子,那么冰冷寒凉,让人望而生畏!
“你……你们是什么人?”赵母手抖动的快要攥不住窝头,还是撞着胆子问。
被赵父一个眼神给制止住。这还用问吗,看他们的穿着打扮,瞎子也能想到他们是干什么的!
“大爷,你看,我们已经家徒四壁,青黄不接了!”赵父颤巍巍地指了指自己的家。
除了四处透风的墙,还有露出天光的屋顶外,这个家唯一能让人感觉到烟火气的不过是那口热情腾腾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