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的胸襟，在下实在是佩服。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徐先生。”
“秦公子有任何疑问，尽可提出，若是能回答的，在下定当替秦公子解答。”
果然是老狐狸，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若是不能回答的，他就不会回答了。
“这咸阳的‘暗剑’细作可都是听从徐先生的命令行事的？”
“正是。”本来以为徐祖还会有什么托词来搪塞自己，可是没想到徐祖这么爽快的就承认了。
“没想到徐先生这么简单就承认了。”
“呵呵，这事秦公子与王上定然是已经猜到了，在下又何必否认。”
“‘暗剑’在咸阳有什么计划，为什么要在两年前开始就在咸阳城各家官员的府邸安插细作？”
“这件事请恕在下无可奉告，只能说，这都只是为了实现我们最终伟大计划的其中一步而已。”
“你们的最终计划是什么？”
“请恕在下无可奉告。”果然，对于这种问题徐祖是不会轻易透露的。
“虽然咸阳的‘暗剑’听命于徐先生，但是我肯定先生并不是‘暗剑’首领，我想知道这‘暗剑’的首领到底是谁。”
“这件事恕在下无可奉告。在下只能告诉你，主上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而主上对秦公子也是闻名已久，来咸阳之前，主上就知道在下的咸阳之行很可能会遇到秦公子。”
“所以那庄周梦蝶也是先生的主上告诉先生的？”秦羽铭现在对于徐祖口中的这个主上感到十分好奇，这人很可能就是“暗剑”的首领。
“是的，主上还托在下，若是遇到秦公子，让在下转告秦公子一句话。”
“哦？不知是何话？”
“主让托在下转告秦公子：你已经回不去了。”
“什么意思？还有徐先生为何会让你的弟子对我说庄周梦蝶？难道这也是通过你的主上得知的？”
秦羽铭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寿春遇到的那个黑衣人，他曾经也对秦羽铭说过同样的话。但是那时，秦羽铭只是以为那人是项羽派来警告他的。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这么看来那神秘的黑衣人应该也是“暗剑”的人。
这样说来他们告诉自己已经回不去了肯定不是指自己回不了村里，难道他们说的是自己已经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的？难道徐祖口中所说的那个主上知道自己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秦羽铭内心惊骇无比，他直直地盯着徐祖，等待着他给出自己一个答案。
“庄周梦蝶是《庄子》中主上最喜欢的一篇。在庄周梦蝶中，虽然庄周梦到了自己变成了蝴蝶，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不是蝴蝶，那只是他做的一个梦而已。他怀疑自己到底是庄周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可是难道秦公子不认为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吗？”
“什么可能性？”
“蝴蝶就是庄周，而庄周就是那只蝴蝶。无论是蝴蝶还是庄周，都不是在做梦，那都是现实。只不过现在蝴蝶已经变成了庄周而已。”
徐祖的话没有给到秦羽铭任何解答，反而让他感到更加震惊，同时又变得更加疑惑。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这个世界似乎根本不像是模拟出来的，但他还是会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只是虚拟的而已，所以他经常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来看待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
“先生的意思难道是在暗示我一直以为自己身处于梦中吗？”秦羽铭虽然心中感到震惊，但是却没有显露出来，仍旧笑着反问道。
“关于秦公子的一切在下都知道，我知道秦公子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身处于梦中，也一直以为我们只是你梦里的人物。可是在下要告诉秦公子的是，这不是梦，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在下同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一样，都是真实存在的活生生的人。而且你也已经无法回去了。”
“哦？徐先生如何得知？难道你也是那庄周？”
“呵呵，虽然在下对于秦公子之名早有所闻，但是关于你的一切，在下也是来咸阳之前主上告知在下的。在来咸阳之前，主上曾经与在下单独有过一段谈话，这些也都是主上告诉在下的。虽然在下当时觉得震撼无比，但是却对主上口中所说深信不疑。”
从徐祖的话中，秦羽铭知道了他口中的那个主上似乎对自己十分了解，他应该和自己一样，都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自己心中的疑惑与震撼可能那人也曾经经历过。而且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他应该早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也早就知道了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
“你难道就这么相信你那位主上的话？”秦羽铭继续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