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沈江连忙否认。
张四狗笑道:“当然不会是你,不管你与周平多熟,你怎么可能会给一个男子写一首这样的词留做纪念,怎么想都不合常理!刚刚说过,周平的伪装身份是穷酸秀才,他可不敢在别人外面乱花银子,乱进青楼消遣,那样会有人怀疑他的身份的!”
“我不是说他一次都没有进过青楼,也许他曾被别人邀请过。但就算他听到过青莲姑娘唱那首词,他会在听一遍就背下来吗?就算是他能听一遍就背记下来,他有必要回家再写上吧?他的珍藏珍哪一件不比这个来的好?其实只有一种可能!你们一定也都想到了吧!”
“等等!”薛亢伸着食指叫了一声,他说道:“你是说,那个女子做了一首词给沈江,但是又送给了周平?”
“对!的确是这样!”张四狗应了一声。
薛亢顺着这个思路想着:“与周平有密切关系的女人?你刚刚说……苏瑕微、王福 、周平、陈孤他们是一伙的……也就是说……”
张四狗轻笑一声说道:“对!潜良兄猜对了!沈江遇到的那名风尘女子就是王崇古身边那名有姿色能写会读的女佣苏瑕微!”
“什么!”这一次连沈江都惊了起来!他镇惊的并不是苏瑕微白莲邪祟的身份,而是苏瑕微与周平还有着一种说不清的关系。
薛亢拍着桌面叫绝:“我说呢!那一次在文会之上周平就多次想要探听苏瑕微之事,而且后来我拿着沁玉去找他鉴定的时候他又提到了苏瑕微,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周平一定是与苏瑕微有关系,他很想知道苏瑕微与学甫有没有那个了,所以他才会那么紧张,是一个男人都不会愿意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跨下娇哼艳喘!”
张四狗说:“苏瑕微跟随王崇古回到蒲州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当然是去找我姨丈沈江了!因为当时苏瑕微的手上还有一件不得不去解决的事情!”
“是鱼复空饷案与鱼重夫妇藏银案!”浦鋐到这个时候也大至明白过来了。
张四狗笑道:“对!三舅要从京城回到蒲州来,苏瑕微一定是知道的,而鱼复空饷案又事发。苏瑕微担心那些银子不安全,所以想要转移走。但是谁能运走这么大一笔银子而不让官府起疑心呢?一般老百姓一定是不行的!但是盐商沈家一定可以!”
“苏瑕微在跟随三舅回蒲州城之前,她就派了人回到蒲州与沈江说自己有一笔银子要运出去,但是没有商队,想请沈大公子帮忙。姨丈,是不是这样的呢?那个派来的人是不是就是李志学呢?那一天我在你家听到你与大姨吵架,你说是要去聚腾楼会友,你要见的人是不是就是他呢?”
沈江不好回答,此时已经已经牵扯进了白莲邪祟他如何会说自己与他们有联系。
张四狗这么说完全是在调戏沈江,如果张四狗想要说破,之前说到苏瑕微的时候他便已经说了。
张四狗笑道:“沈大公子虽然知道李志学是苏瑕微派来的人,但他应该还不知道苏瑕微是白莲邪祟。而且帮苏瑕微做事他怎么可能会去拿苏瑕微的银子呢?但这又是一大笔支出,这笔银子自然不可能会入到沈家的账里面。想来要是入了一笔开支而没有收入,必定会让沈老太爷起疑心的。想来沈大公子也不会与家里面的人说,特别是沈老太爷与大姨。所以沈家的失窃案就此发生了!而家贼正是沈大公子自己!”
众人刚刚听得张四狗每一个推论都有理有据,自然也不会怀疑张四狗刚刚所说的话,于是便也认定了沈江也一定不知道苏瑕微的身份。
沈江还是没有否认也没回答。
浦鋐看出沈江这是默认了。
浦鋐呼出一口气去,说道:“这个案子本县知道。赵捕头曾与本县报过,本县也去关心过沈家,毕竟他们是蒲州城中有名的乡绅,当时本县还催促赵捕头快一些找到窃贼破案的,却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
张四狗道:“沈家失窃的东西里,并不是所有东西都是沈江自己拿的!沈江能把苏瑕微的词挂在自己的书房中可见他对苏瑕微是很想念的。如果我说的没错,在沈大公子与李志学说运银之事的时候,他对李志学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见苏瑕微一面!”
“如果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