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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鋐好似还不好意思开口。
浦鋐想了一下说道:“我身边衙吏皆出市井,不通官场,亦无幕僚可参。你可愿与本县参谋一二?”
浦鋐自己给自己找台阶张四狗当然不能再端着了,他应道:“愿为县公谋踱一二。”
浦鋐见得张四狗留了下来,这才缓缓得坐了下来。
浦鋐还未开口,张四狗便问道:“县公可是在为银子发愁?”
浦鋐苦笑一声说道:“此时我未与学甫提起,你如何得知的?”
张四狗笑道:“是本县盐商沈廷珍沈老爷与草民说起翟少保将路过本县,草民知县公必然有难,故而思得一计前来进言。”
“你只是听说他要来便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翟少保是来巡边的!巡边无非两件事,一是罚、二是赏!罚者即是稽查边卫过错、武官称职。赏者即是犒发精锐士卒以振其士气!至于弄几个人升官……当然了,提携几个小兵做个巡检什么的他还是有那个权力的。只是有品级的却不是他能升得了的!那叫皇恩浩荡!翟少保才不会越俎代庖替皇上行君王之权呢!就算是罚也是承报到皇上面前去。”
张四狗接着说:“蒲州在山西之南端,巡边之事原本与蒲州无关。可翟少保却非得过来一趟,这又是为何?‘罚’与蒲州无关,那只能说明一定是‘赏’出了一些问题了!赏是要花费银子的,而皇上嘛……草民有罪,实不应该去揣度圣人心思。但话又说回来了……”
张四狗向着房间门外看了一眼,见得并无他人走动的声音,向着浦鋐坐的位置上走了几步。
张四狗直走到浦鋐的身边,在浦鋐耳边轻声说起了话来。
“大明朝立国以来,别说是军卒的饷银了,朝中官员的俸禄都没发全呢!又哪里会有什么赏钱下发。”